听宋将军这样问,子滢不禁一愣,心里纳闷,宋司令这样的大官,怎么会认识我们肖家的人,虽然堂哥在她心目中是最了不起的人。
就在她这一愣神的功夫,一旁的南宫春代为答道:“她是肖玉的妹妹,宋将军认识肖玉?”同样,这也是其它人的疑问。
“哦,不认识,我在长沙的时候,听李玉堂将军提起过,说是救过他的命,并且据说他也在滇西,还建了所战时医院,做为一个小卫生员,很有潜质嘛。”宋希濂略作说明。
“是的,肖玉是我哥哥,他现在还在龙陵,估计那所医院已被日本鬼子占领了。”肖子滢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慨,美丽的大眼晴里流露着担忧。
“我们很快就会把龙陵乃至周围的城填夺回来,医院仍旧是属于我们的,放心吧。”宋希濂说完这一句之后,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鉴于韩志彪有伤在身,无法出任侦察小组的活动,他于南宫春与倪雪山商议,因他二人在初期,也于龙陵特高课组织金光公司有过多次明争暗斗的较量,此去不便隐藏匿迹,较难摸清敌情,万一暴露身份,对大军的过江作战实为不利。
最后决定,指派韩志彪手下情报组老章负责这次侦察小组的行动,另派两名队员协助,组成三人小组过江去,与西岸的冯靖刚等取得联系。
“老章。”临行时韩志彪叮嘱道:“我们的珠宝行联络点肯定是不能用了,你过江后去天神庙,他们在那里,是新设的一个游击据点。”
“我知道。”老章应声而去。这里南宫春却喃喃地自语:“不知肖玉在地下室把电台建起来没有。”韩、倪正要向他询问,从门外走进来一名队员,将手里的一张电文稿交给倪雪山。
南宫春和韩志彪立刻凑过去一起观看,只见上面:我处已深陷敌营,你部情况如何?
“是肖玉发来的,看来他已经把地下室的电台设立好了。”南宫春兴奋道。
“马上给他回电。”倪雪山道,电报的内容便是肖玉收到的那份。
当他想到要去找冯靖刚,出了肖家祠堂后,走在清冷的镇安大街上时,不由得踌躇起来,龙陵现已被日本人占领,那么韩志彪的珠宝行一定是不能再去了,而韩志彪却又并未把新的联络地点告诉给他,电报上根本没提到,为以防万一情报的走漏,也不可能说明,这让他怎么去联络冯队副呢?
这时,从远处的巷道口突然走出来一队日本巡逻兵,沉重的皮靴声呱呱地响彻在寂静的夜晚,枪上的刺刀在夜幕下闪着咄咄逼人的光。
肖玉急忙将身体隐到一棵大树后,眼向外瞅着,看这队巡逻兵走过,这才又闪了出来。而他看到,这队巡逻兵向着东街青年学堂的方向而去。
对了,他想起在青年学堂还藏有自己的人--那十八名刚做完手术不久的伤兵,在他的安排下,有专门的医护人员定时每天去学堂替他们换药,而饮食起居自是多亏有马戏班留守的几个队员轮流照顾。
可以去学堂打听一下冯队副他们的下落。这样想着,他便也悄悄尾随在那队巡逻兵的身后,朝青年学堂走去。
他边走心里自然想到了黎笑天校长,他去野人山已经有几天了,不知情况怎么样了?他那正想着呢,不觉听到前面一声枪响,紧跟着便有一日本巡逻兵大声喊:“八格!”。
他以为是巡逻兵发现了自己,在冲他鸣枪示警,正要采取应对措施,却哪料这队日本兵,又喊叫着一起朝着另一个巷道追赶过去。
于是这才弄清状况,原来不是冲着他肖玉。又是谁在这漆黑的深夜惹火上身?他一边寻思着脚下不敢怠慢,幸好那个人引开了这队巡逻兵,好使他能长驱直入青年学堂。
当肖玉快步如飞,冲进学堂大门,一条黑影冲到他跟前,紧跟着耳边传来一阵汪汪的狗叫声。
“安静点,小东西,若把鬼子引来可就麻烦了。”肖玉对着暗影里的那条狗一吐舌头,作势丢出手里的一样东西,其实,什么也没有。
这条狗是学堂里看家护院的,叫老黑,它认识肖玉,因此在看清了来者后,便停止了狂吠,又见对方似扔出什么东西,便上当奔去。
“再见吧老黑,这次没带吃的,下次一起补过。”肖玉心中念叨着直奔向后院。
绕过后院的一排平房,顺着高墙下的暗道--一堆草丛,他走入一个地下室,说是地下室,也不过是间较为隐密的柴房,其间共前后两室,前面可供烧火,而后面可以住人。
“肖大夫,你可来了。”一见肖玉走进来,一个正在给一名伤员喂水的马戏班队员放下手里的碗,站起身迎上前来。
“大家都还好吗?”肖玉走过去,并未急于问询冯队副的下落,而是出于医生的一种职业习惯,亲身去查看躺在铺上的一名名伤员。
“他们都很好,手术作得非常成功,只是太虚弱了,需要营养的补给。”队员说道。
肖玉仔细做着检查,边道:“这个没问题,医院里还有很多商户们捐增的营养品,我会派人想办法运到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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