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廖续琴与众弟子弹冠相庆的时候,忽然一声巨响传来,紧接着木屑乱飞,灰尘四起,紫英派弟子登时被扫到一大片,许多人肚破肠流。
在地上反复打滚,发出凄厉的哀嚎。廖续琴大惊,连忙飞出人群去查看敌情,不知什么时候官兵已经重新围了上来。
在广场上架起了三门虎蹲炮,此炮只有三十六斤重,二尺长,只需一两个人就可以抬着走,每一发炮子其实都是由一百枚米粒大小的铅弹石子组成,打出去之后轰声如雷,如狂风暴雨席卷一切,半里之内没有活物,中弹之人往往被打成马蜂窝,当年戚继光以此利器重创倭寇,没想到此时竟用在了九华山上。
廖续琴深知此物厉害,想要孤身冲入敌阵捣毁虎蹲炮,然而隔着老远就有无数劲弩鸟枪齐发,打的他抬不起头来,纵然有一身本事却施展不出,不得不退回凌云殿。
战阵之外,骑马压阵的高杰十分得意,这些虎蹲炮经过数日艰难跋涉,此时终于派上了用场,凭你再高的武功,在这种炮面前都会被打成筛子,目前看来,剿灭紫英派已经触手可及。一旁的金成子也十分得意。
他让徐娴贞带着群豪吸引了廖续琴的大部分精力,不然虎蹲炮也不可能如此安全地爬上天台峰,有可能半道上就被人给捣坏了,毕竟紫英派众人最是熟悉附近地形,武功又十分高强,搞破坏的功夫那更是一流。
正当二人得意洋洋地下令继续开炮的时候,有传令兵从山下匆匆忙忙跑到高杰面前道:“大将军不好了,山下出现大股人马,正朝我们大营杀来。”
高杰听了差点没当场昏倒,他把亲兵家丁都派上山来,看守大营的都是老弱病残,如果此时大营陷落,后路就被断绝,大量粮草也将丢失。
他勉强稳住心神,期盼这股部队不是闯营,毕竟最近半年都没有闯营在江南活动的消息,正是基于此,他才敢不计兵力,让大营空虚起来。
“是何方队伍,你打听清楚了没有?”他朝传令兵怒喝道,那传令兵连忙道:“回禀将军,远远的只能看见对方的旗号上有一个秦字。”
高杰连忙下马,一面令人打开军图,一面下令夜不收加强哨探,在军图上指点一番后,他问左右道:“如今离我们最近的秦姓将军是谁?”部将李见深道:“禀大将军。
除了秦丽君的白杆军,再没有别人了。”高杰疑惑道:“秦丽君的白杆军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现在跑过来干嘛?
难道瞅着咱们在九华山夺了许多军粮,也要来分一杯羹?”李见深道:“很有可能,最近黄得功也蠢蠢欲动,已经在朝中参上一本,说我们擅离信地,图谋不轨。咱们还是赶紧回驻地,不然军心可能不稳。”
高杰听了李见深的话怒道:“咱们这次死了那么多兄弟,不给个交代那才叫军心不稳,眼看着就要擒住廖续琴,这个时候撤退岂不功亏一篑?”
李见深知道高杰的性子,生擒廖续琴倒在其次,主要是紫英派藏匿在九华山的粮草金银只搜到一小部分。
如此劳师动众却空手而归显然不合时宜,更怕众人认为他高杰惧怕秦丽君到了望风而走的地步,若真如此,在军中的威望只怕会一落千丈。
一旁的金成子连忙道:“听闻秦丽君姑侄二人治军有方,又在朝野素有威望,咱们不宜与她硬碰硬,更不能望风而走,此番她前来也定是为粮草之事,不如派使者前去结交一番,看看她们到底是什么个打算,到时候再议论不迟。”
高杰沉吟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传令下去,全军戒备,没有我的命令,不能与白杆军发生任何冲突。”说毕又道:“该派谁作为我军使者去联络白杆军呢?”说完用一双眼睛打量金成子,用意最明显不过。
金成子心中一寒,他根本对秦丽君不太熟悉,其人其事不过道听途说,万一谈的不好,轻则被扣为人质,重则当场被砍了脑袋,心中不禁把高杰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面上却欣然说道:“启禀将军,贫道愿做说客,劝那秦丽君退兵罢战。”
—高杰欣然笑道:“有金掌门出马,必定马到功成,本将军甚为欣慰。”金成子笑道:“多谢高将军器重,只不过贫道走之前还得亲眼看到大军拿下凌云殿,咱们三门虎蹲炮已经就位,紫英逆党现在只不过是做困兽之斗。
正当集中兵力一鼓作气拿下,万望将军下令。”高杰点了点头,一时三门虎蹲炮齐发,打的紫英派众人不得不退回殿内躲避弹雨,紧接着又命弓箭手发射火矢,犹如漫天火雨从天而降,凌云殿本身就多用木材所建。
经过百年风吹雨打,早已老朽,火矢一落在窗户木墙上,很快就燃起熊熊大火来,廖续琴眼见师门产业化为废墟,自知今日到了最后关头,对着殿中众人慨然道:“你们护着师娘去后山悬崖找下山之路,为师今日就算拼着一死,也要取那金成子的狗命。”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一个飞身从浓烟之中冲了出去,周云逸、杨正坤、任沧海眼见师父孤身犯险。
也不及阻拦,领着一帮男弟子冲出去相助,一众女弟子恐男人们有事,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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