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这个世界醒来,睁眼的瞬间被大量的记忆碎片涌入大脑毫无章法但源源不断的拼凑出“我”的所有记忆。
我来到了哈尔的世界,或者说我穿进了一个名叫“海森伯格”的人的身体。
萨利曼夫人是我的母亲,我经常能听到她口中说的那个名字“哈尔”。
我偶尔会回到母亲的学院做她的助教,正好在那段时间结识了他,曾经的哈尔是顶着蓝发略带拘束的少年,瞥见生人的眼睛像盛满了湖水的山灵,掀起片叶波澜最终又如风而过归于平静。
而后有一天不知从何时起,金发的哈尔迸发出更加强大的精神力,就如他日渐精益的魔法一样。这是我对萨里曼老师保持的秘密;同时也目睹了王庭对一届优秀学生到胁迫他为其效忠的态度的转变。
他们说-
他变得更狂妄,目中无人,甚至连他老师的话都违背。这些都是我听到过最多的关于他的评价。
最终也亲眼见证他背弃契约,远离了曾经发誓效忠的城邦,走向荒野。
他的步伐是自由的,踏出禁闭的界限的每一步,他都暴露着与恶魔交易后的真面孔。吓坏了来往的众民们……他们尖声叫着,纷纷远离躲避在建筑物后面,看着曾经维护安定的魔法学院的学生异化成恐怖的怪物。
母亲就站在高阶上,向下远远俯视着哈尔,目光里掩藏的是虚伪的慈悲。
我知道哈尔选择离开的原因。
但我无暇顾及我的私情,我不能像那捧灿灿的金发一样去寻找自由,我听了母亲的话去服务与领国的战争。
我很快就被派遣到他国参与武器制作设计,因为目睹了魔法的深渊,我拒绝成为一名为国效力的魔法师,而是在后线参与了将近五年的支援。直到我乘坐试用型的投弹飞艇在较低层略过那片翠绿的一望无际的原野时,看到了飞艇下正在移动中的机械巨兽向上舒展着“肢体”。机械的臂膀上立着一抹小小的身影,金发却又在光耀下发出不可思议的光芒,像无尽草原上突兀的
很快巨大的身影便从云雾中消失。
我与母亲大吵一架,为了提前结束了我的任职,我想要去追寻那束打动我的光,但妈妈却觉得我疯了,萨里曼冷漠的眼睛里我看出了在我幼时逝去的父亲的模样。争吵之后病倒的海森伯格在床上醒来就变成了“我”。
卸下了甲胄,看着手上被磨砺起的茧,我陌生的开口念出五年前那些课业满分的咒语,虽然很僵硬、但凑合能用。我改头换面,最终还是决定化成皇室内最常见的一套贵族装扮,在追逐了3个钟头的城堡后,城堡的主人似乎才愿意给我一次敲门的机会。
轻盈的落在巨大城堡的小门前,说实话,这个门更像它的屁股--后门。
我整理了下装束,对应着时间,现在应该是城堡主人在家的时间,哈尔没有出门。而在5天后,哈尔便会去城内区“闲逛”然后遇到被荒野女巫骚扰的苏菲,我只是加入他们,没错,提前的。不会打扰到他们的生活。
手捧的大束黄色玫瑰应该不会显得意图特别明显吧?我轻声咳嗽了一下,等着城堡的主人打开门。
“您的打扮很精致,但这里似乎没有需要出门约会的人。”生意从意想不到的上方传来,城堡已驶入了靠近外城的荒野,天边散着最后的田野风景边线,高山前的云雾变得更浓重起来,颇有些风雨欲来之势,金发的主人站在城堡的眼睛处,探出半个身子,像个集市的花馆服务员询问我是否需要买花。
云雾缭绕间,我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打破了虚拟和现实的次元,我反倒觉得这副躯体有些承受不住时空的挤压,手里的花束递出去都有些困难,哈尔还是那个少年模样,我担心自己会被拒绝。
“而且,来访的话更应该真诚一些才对吧?”哈尔没有等我回应像一只灵巧的燕,从阳台的飘窗跳下,站在我的面前,天蓝色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甚至欢快的嘴角都带着一丝我幻想出来的笑意,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胸前变幻出来的夸张的礼服胸襟,又看了看我的花,哈哈的大笑出来。
“哈哈,请进吧卡西法!麻烦你开一下门!”我有一种被当做苏菲对待的荒诞感,看着哈尔为我让出了路,我有些踌躇的踏出了迈进城堡的第一步。
没有被当做陌生人,让我松了一口气。进去后,我找到了一个落了很厚层灰的花瓶,勉强将花转移至花瓶内。
哈尔没有对我摆出警戒的姿态,反而在做自己的事情,而我则到处走走观察他的城堡内饰,我对这个只在动漫中看过的巨大城堡有非常浓厚的兴趣,一时半会是看不完的。
“我会如约参加后面三个月的战事行动。”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叹了口微不可查的气,他的话打断了我沉浸在自己世界,我看着自己身上一进他城堡就褪去附魔的礼服,暴露出来的原装显示出我穿的最后一件衣服是我从衣柜里随手捞出的一件平民服,但领口熨印的皇室编织印毫无保留的告诉哈尔我来自哪里。
他真诚的看着我,就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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