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湖盛满了皓月的绿洲湾,在夜晚动人心魄。
“我与萨里曼夫人及其王室内部无关。”他似乎有些惊讶,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哈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头过去和马鲁克说了些悄悄话。我不会在意他对我隐瞒什么,我此次来接触他,虽然是满足一己私欲,但不会打乱哈尔他原本的注定的剧本发展。
我知道他即将要出门,并且去到哪里,去做什么。不出意外,他将会碰到被士兵截路的苏菲,他们会相遇,哈尔会伸出援手,会在空中散步我朝他微微侧目,看着他临走前拿起桌上一束没有全部摆入花瓶内的黄玫瑰,他好像突然间想到什么,转头对我说:
“噢-那希望你能保守好我的秘密~还有谢谢你的花。呃”像是在纠结什么,哈尔说着眉头忽然缴在一起。
“海辛斯·曼尔·海森伯格”我奉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吧,海森”他终于舒展开好看的眉,语气都微微上扬。
他拨弄了下门牌上的转盘,打开一扇外面是阳光明媚的门,转身前冲我笑了一下然后披上他那件好看的外套走进了热闹的街区。
哦老天!我根本做不到无法爱上他。我崩溃的转身撑在堆积了大量的脏盘子的厨房水池上,看着混乱油渍的积水里的倒映着海森伯格的脸。
哈尔出门之后,检查着原本施法的区域是否有遭到人为破坏。在围绕着城堡四周两英里的范围巡视了几遍后,出于担心还是决定改变原本航线,他不敢冒这个风险让家里的萨里曼人和外面皇室内坐着的真正的萨里曼互相联系。
既然已经决定把人放进城堡内,那还是最好避开这座曾经困住自己的城镇。哈尔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愿意相信这个从头到尾都伪装起来的青年,或许是有一种自己经常感知到却无法确定的依赖感。这种松懈的感觉在自己和卡西法见面后几乎被吞噬殆尽。
“不是萨里曼的人?但是他们长得还真是像啊。”哈尔停留在海森购买过的那束花的店上空,他注意到一名戴着圆顶编帽的少女匆匆经过花店但她的注意力却没有被明媚的花吸引,反而神色紧张。
苏菲去送信的路上总觉得有些不安,而在经过王宫监视所的后门时,果然被两个士兵拦下,她觉得有些厌烦,但却无法甩脱。周旋中,她遇到了一位神奇的贵人,她知道王宫最近因为战事聘请了许多魔法师,但当被神奇的魔法操纵的士兵灰头土脸的朝她鞠躬致歉时,苏菲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金发的魔法师带着她躲开了一些麻烦的东西,她并不清楚。带着她飞到很高的地方俯瞰了整个王城周围的镇子,并把她安稳的送回家之后,苏菲对魔法师的印象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她再也不相信姐姐们说的【他们是吃人心的魔法师怪物哦】
我无聊的翻页着哈尔的一些魔法笔录,书的封皮好像沉寂了很久,但笔迹却十分崭新。合上书,我盯着逐渐暗下来的天,在等待金色的雀归巢。
马鲁克对我还是有些敌意,但卡西法聒噪,一整个下午都在跟我这个陌生访客拉扯,从这名城堡主人的故事经历聊到曾经作为大恶魔的成就,只是一谈到我的身份,卡西法就态度就模糊而且也变得词穷。
我知道他们本应该对我这个来自皇宫的人有所防备,尤其是我的母亲或许他们还不知道我和萨里曼夫人的关系,但哈尔主人和夫人的关系目前来说晦暗不明,他们也无法信任我,如果哈尔拒绝了后面的战争受函无异于与皇室背异,那么他也不会冒险驱动这个巨大的城堡靠近这座城,也不会接洽自己。
但我也知道哈尔最终也还是没有向夫人妥协,他们从未和谈。
哈尔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束明艳的百合,还有三支从野外采的向日葵,他用手指画了个小符号,让向日葵的叶子像小精灵的手般灵动的抱在一起,抱住了另一只百合的杆子,他说这是送给我的“回礼”。
我看着纯白的百合叶子和两边违和的向日葵,手法有些粗暴的揪下花雏,娇嫩的花瓣在掌内逐渐被用力捏挤变形最后变成一根鸦羽,哈尔一言不发。
我接过他手里的花,百合的花瓣从四周开始向中芯溃烂,边缘呈现出异样的黑,像燃烧后留下的溶液在它滴落在地板之前我把它窝成一团塞进了嘴里。掌心残留着百合根茎印在肌肤上的象征特殊含义的符号,我两掌合一回忆着下午翻看的咒语笔记,掌心燃烧出澎湃的火焰,刹时灼平了印记。
“你带了份荒野女巫的邀请信回来。但是她现在被海森拒收了。”我无视了自己讲话时从嘴里冒出的烟,挑出最后剩的唯一真花,拇指和食指轻捻着放在胸前郑重的朝哈尔行了个屈膝礼说道:
“感谢您的回礼,看来我荣幸得到了在城堡过夜的机会。”我笑着看着面前风尘仆仆的哈尔,看来他下午已经见到了该见的人。哈尔没有回应我,他拉出我扣在胸前的手,摊开仔细观察着我的掌心,我站直身子凝视着少年金灿灿的发顶。
卡西法这个时候没有说话了,房子陷入了让我有些尴尬的安静时刻,只剩下噼里啪啦的木材燃烧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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