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齐妃是因生了儿子才有个妃位,瑾妃是有个好哥哥,这懋嫔以前并不得宠,连皇子公主都没有,竟也与齐妃瑾妃平起平坐。别的人还可,齐妃先就不舒坦,压了宋氏那么多年,到头来还是平起平坐,这宋氏还跟贵妃是一条心的。武静蕊咳了声,道:“懋嫔与齐妃是同时进的府,好歹是潜邸的老人,不过是皇上念在多年的情分,这是懋妃应得的,你可不许酸。”齐妃尴尬扭过头去,呵,有何酸的?瑾妃放下茶盏,笑道:“今日不仅我们来给贵妃娘娘贺喜,皇后娘娘也惦记着您呢。”后宫嫔妃理当向皇后请安,武静蕊还未向皇后请过安,萨克达氏怕是就等着她去请安呢,瑾妃此话分明是提醒她。这一日迟早要来,武静蕊泰然自若,“唉,本宫这一日日精神不济的,倒是失了礼数。若非皇上怜我,劝着本宫等好些了再去,本宫早该去向皇后娘娘请安的。”便是去了又如何?这些人想看笑话,怕是没机会了。齐妃瑾妃等人听了此话,都有些不是滋味,皇上如此怜惜贵妃,连向皇后请安这等事都舍不得让贵妃去,还把贵妃放在养心殿那么久。她们可就等着皇后亲自给贵妃下马威呢。如今皇上藏了贵妃那么久,态度明摆着,不知皇后会不会给贵妃教训了,不过这样更好,皇后与贵妃的矛盾就更深了。皇上越是偏袒着贵妃,皇后对贵妃就越是嫉恨,水火不容。 皇后责问当下坐了没一会儿,以仪贵妃为首,便往景仁宫给皇后请安。到景仁宫时,萨克达氏已在内殿听说了,冷笑一声,“终于记起还有本宫这个皇后。就说本宫歇着,让她们等等。”宫女出去传话了。武静蕊听了宫女的禀报,笑容浅淡,“看来我们来的不巧,打扰了皇后娘娘安歇。”谁都明白这是皇后故意刁难贵妃,都不吭声,贵妃等着,她们也需在此等着。齐妃与瑾妃还好,都很镇定。钮祜禄贵人难免心有怨言,这太阳愈发高了,正是热的时候,还不知要等上多久。分明是贵妃得罪了皇后,皇后对贵妃有气,她们几个却要陪贵妃等着,凭什么?心里有怨的自然不会埋怨皇后,而是恨上她这个贵妃,因为是贵妃引起的,皇后这是既要让她吃闭门羹,还要挑起别人对她的怨恨。武静蕊心知肚明,但她并不在意。过了一刻钟,殿中还无人来,武静蕊便道:“既然来的不是时候,便不好再打搅皇后,我们改日再来吧。”
殿外守着的两个宫女面面相觑,皇后可没让她们走呢。这还没进去,怎么就走了?她们如何交代?其中一个宫女忙上前道:“各位娘娘和小主留步,奴才这便进去禀报皇后娘娘。”瑾妃面露为难,“贵妃娘娘,还未向皇后娘娘请安,我们怎好离去?这是对皇后娘娘不恭。”武静蕊无奈道:“留在此处才是扰了皇后娘娘清静,想来皇后娘娘身子不适,需要休息,本宫怎好继续打扰?不如改日再来。”要她等,哪有那个可能?不过片刻,宫女匆匆出来,福了福,“皇后娘娘请各位娘娘和小主进去。”武静蕊微微一笑,率先抬步走了进去。“臣妾/嫔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皇后萨克达氏坐在中间的皇后宝座上,道了免礼,然后冷冷看向姿态随意的贵妃,“贵妃好大的威风,叫你请个安千难万难,本宫都没这个面子是吗?”一开口就是正宫的威严,质问的语气。武静蕊坐在左侧首位,笑微微道:“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病着,实在是有心无力,怕一身病体污了您的眼,这才来的迟了,您见谅。”恭不恭敬的,表面恭敬就是了,她心底里还真不怎么瞧得上萨克达氏。“本宫看你不是有心无力,是压根没将本宫放在眼里,从前你恃宠而骄,也就罢了,如今本宫贵为皇后,你只是贵妃,莫要以为皇上护着,就可无视宫规。”武静蕊拍了拍胸脯,一脸惊疑不定,“皇后此话就冤枉臣妾了,当时臣妾在寿康宫出事,您是亲眼看到的,瑾妃和齐妃也都在场。”说着瞟了眼瑾妃。瑾妃端茶的手一僵,面上表情有些不自在。武静蕊继续道:“出了那样的大事,也没见皇后关心一句,如今竟开口就问臣妾的罪。皇上心疼臣妾,臣妾也不敢拖着病体来个不敬皇后的罪名,如今反而要被皇后娘娘误解,臣妾实在不安。”边说边拿帕子按着并不存在眼泪的眼角。皇后一拍扶手,怒道:“贵妃是在问责本宫?”武静蕊忙道“不敢”,委屈道:“臣妾只是希望皇后莫要误会臣妾,臣妾受些委屈事小,皇子的安危事大,事情过去了,臣妾也就不追究了,但如今想来,臣妾依然后怕,怕再次出事。”“本宫这儿可没那些宵小,贵妃莫要胡言乱语!”皇后气得口不择言。武静蕊立刻道:“寿康宫外都能出事,何况别处,皇后娘娘是说太后宫里有宵小吗?”此话属实大逆不道,一下子搞的皇后没了气焰,慌道:“你胡说!”气的额头青筋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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