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本宫这儿可没那些宵小”,言外之意不就是寿康宫有宵小吗?啧,胆子真大!武静蕊揉揉眼,“是不是胡说皇后清楚,景仁宫到底不如寿康宫。”“你是要本宫替你查?”皇后冷笑,“莫不是你以为太后能害你?能害龙嗣?”这个贵妃,当真是胆子比天还大,连太后的茬都敢找。她们谁都不敢说太后要害贵妃的孩子,贵妃这是明晃晃指明了太后要害她。“臣妾可没说。”武静蕊无奈解释,“是谁做的谁心里清楚,皇后莫要给臣妾扣帽子,还不知是谁想让臣妾不好过呢。”她又瞟了眼瑾妃,就差指名道姓了。瑾妃有点绷不住了,又有点恼,眼看有人已经看了过来,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并不吭声。当时的情况,谁都知晓,皇后也看了眼瑾妃,冷笑,好啊,这是贵妃要咬人了,却是拿她这个皇后开头。皇后淡定端起茶,虽说当时瑾妃表面上是救人,但谁都知晓不可能,贵妃摔下去,腹中的龙嗣也险些出事,有脑子的人都会想到当时最近的瑾妃。只是因为没有证据,其他人也就装作不知晓。皇后当时还盼着贵妃的胎真就救不回来,可惜贵妃母子实在好运,从府里一直好运到宫里。如此一来,皇后便没再继续质问,气氛和谐了些。皇后抿了口茶,道:“贵妃若得了闲还需常来景仁宫坐坐,正是因为病着才应多出来透透气,本宫这儿没有洪水猛兽,若忌惮这忌惮那倒显得贵妃太过小气,哪里担得起贵妃之名?还有,上次你在寿康宫出事,太后心里愧疚,太后近来又多有不适,皇上宠着你,你更该尊敬孝顺太后,多去给太后请安,莫要让皇上难做。”太后怕是讨厌极了她,哪里会想见她?虽说是十四爷安排的那件事,但太后知不知情还两说,即便原本不知情,十四爷落得那般结果,太后也不会给她好脸色。萨克达氏还是不放弃给她添堵。武静蕊顺从道:“臣妾知晓了。”不就是请安吗?太后再如何讨厌她也不会吃了她,她好歹是几位皇子公主的生母呢。懋嫔笑道:“自打六阿哥与二公主出生,太后还不曾见过呢,贵妃娘娘确实也该带着六阿哥与二公主过去见见太后了,太后见了定会心情大好。” 三阿哥弘时
懋嫔言下之意是太后会看在两个孙儿孙女的面子上,给贵妃体面,不会让贵妃难堪,劝她打感情牌,讨好了太后。但太后真的在乎这两个孙儿和孙女吗?太后连四爷这个亲儿子都没有多在乎,何况隔了层关系的孙儿孙女,以前对弘昀他们也没表现出多疼爱。与几个孙儿孙女相比,太后怕是更紧张十四阿哥。武静蕊更不会利用自己的儿子去讨太后欢心,她压根就没想讨太后欢心。钮祜禄贵人笑道:“要不说还是贵妃娘娘最有福气,膝下那样多的孩子,太后看了该有多高兴,不像我们,也只空有这一番孝心罢了。”话音忽地一转,“不过,太后娘娘还是最喜欢大阿哥,大阿哥越大,性子是越稳重,关键对太后有孝心,又乖巧,谁不喜欢呢?多亏了皇后娘娘教导有方。”皇后萨克达氏颇为受用,却只微微一笑,“本宫不过是养育了他,这孩子从小懂事,又聪敏好学,不负先帝爷教导的仁义。”历来长子嫡子最被看重,大阿哥虽非嫡子,却是长子,又是被嫡母抚养大的,自然在皇子里最是尊贵。齐妃奉承道:“若非皇后娘娘,大阿哥也不会如此出挑,太后能喜欢大阿哥,还是因皇后娘娘的缘故。”她瞟了眼贵妃,与有荣焉道:“大阿哥身为长子,有长兄之责,胸怀仁义,太后见了皇子们兄友弟恭,定然更为高兴。”长幼有序,弟弟对兄长恭敬乃天经地义,这话分明是指众皇子该以大阿哥为先,听从长兄的训诫和教导,如此方能全了对太后的孝心。武静蕊莞尔,“但愿齐妃能如愿,这大阿哥能当得起皇上和太后的期许,当真友爱兄弟,尽长兄之责。”齐妃哼了声。出了景仁宫,懋嫔跟在武静蕊的身后,看向另一边的齐妃,“听闻大阿哥待皇后娘娘极为孝顺,不知大阿哥有多久没向你这个生母请安了?”齐妃抚了抚鬓角,淡然一笑,“你没有儿子,怕是不明白,大阿哥有皇后娘娘教导,本宫自是放心的,他来不来有何干系?本宫知他孝顺便好。”懋嫔实在不明白对方这得意劲儿,换成她必然舍不得把自己的儿子给了别人,尽管那人是皇后。自己的儿子与别人亲近,与自己这个生母反而生分了,怎能不叫人憋屈?懋嫔笑吟吟道:“我果然还是小瞧了你,连亲儿子也舍得下。人这辈子终究不如有个孩子陪在身边,别的都是虚的,你啊,千万别到老了没人为你送终。”说完,跟上了前头的贵妃。齐妃拧着帕子,满脸阴霾,落后几步跟了上去。懋嫔随贵妃进了永寿宫正殿,福了福,笑道:“臣妾多谢贵妃娘娘恩典。”她能升妃位,多亏了贵妃美言,她以为自己短时间与妃位无缘了,要一辈子被齐妃和瑾妃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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