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决定了孩子的去处。钮祜禄氏知晓要气疯了。昨夜里还亲密无间,此刻就发生了这样糟心的事,雍正实在担心她心里膈应,从而再度与他生分了。即便她一切如常,雍正依旧不放心,特意让人将奏折搬过来。武静蕊不禁好笑。雍正是愈发患得患失了。她岂会因此事给自己找不痛快?不高兴就尽快忘了,她才不会自寻烦恼。……此时的钮祜禄氏还在盼着皇帝得知消息赶来看她。然而她再次失望了。“就连怀上龙嗣都无法得到皇上的欢心,我这辈子怕没什么希望了。”钮祜禄氏苦笑,她只是不甘心,自己出身比贵妃好,凭什么到如今都得不到皇上的一点点目光?皇上眼里只有贵妃,自己怀了龙嗣,皇上却只害怕贵妃会不高兴,真是讽刺。唯一关心她的只有皇后。景仁宫的宫女玉珠特意带了皇后的赏赐,“皇后说了,熹贵人安心养胎,若有需要的,尽管提。”面对皇后身边的宫女的关怀备至,熹贵人总算好受了些。无论如何,她能依靠的只有这个孩子,只要孩子平安生下,她的余生就有靠了。钮祜禄氏屈膝,“劳烦玉珠姑娘代我向皇后娘娘谢恩,臣妾有今日,全仰仗皇后娘娘照拂,奴才定会铭记于心。”玉珠笑道:“熹贵人有这份心便足矣,皇后娘娘请了赵太医给您安胎,您安心歇息。”钮祜禄氏再次谢恩,亲自送玉珠离开。过了会儿,她抚着小腹,叹了口气,“也许本宫只能仰赖皇后,才有机会翻身。” 熹贵人小产雍正整日待在永寿宫,还让武静蕊陪在身边研墨,不时唤她帮自己按摩肩颈。几番试探,雍正并未察觉女人的疏离冷漠,反而依旧温柔体贴。雍正松了口气,却愈发觉得奇怪。他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反而瘆得慌,这女人究竟整什么幺蛾子?对方越安分乖顺,他越是怀疑,越是不安心。上次因一个李氏就差点闹出走,这次怎会如此安分?批阅完奏折,雍正接过她递来的茶水,喝尽了,搂住她的腰,想要与她亲近。武静蕊强忍不适,并未推拒。雍正看着她温顺的模样,不知怎的,一股无名火腾地窜了起来。令她坐在自己腿上,分开她的腿。许久,两人都气息不稳地停下,雍正盯着她迷离的表情,不知该气该安心。“有气就说,朕不喜你如此。”雍正抱住她,声音沉沉地说。“气什么?皇上把臣妾当什么了?您是皇上,做什么都是没错的,臣妾岂敢生气?”
雍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怕她闹,又怕她不闹,他真是中邪了。“既如此,朕当你不气,朕向你保证,不会再有。”武静蕊只哦了声,没说什么。雍正甚是无奈。熹贵人有孕两个月了,却到如今才爆出来,瞒得够辛苦的。半个月后,雍正刚从她这儿离开,太阳开始西沉。武静蕊在教随安识字。冬云疾步走了进来,张了张嘴,道:“主子,熹贵人小产了。”武静蕊握笔的手一顿,多划出一个斜杠,她一脸吃惊,“怎会如此?不是胎气稳定了吗?”马上就三个月了,本该稳下来了,怎会在此时出事?武静蕊让人把随安带了下去。冬云才摇头,“据说熹贵人是午睡醒来才发现的,当时就已经来不及了,此前一直好好的。”武静蕊直觉有猫腻,莫不是有人针对熹贵人的胎儿?可熹贵人这一胎能威胁到何人?谁会无聊地害死一个不得宠的贵人的孩子?不多久,雍正去了承乾宫,但不过一刻钟就离开了。武静蕊派去打听的人也回来了,说是熹贵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但是何人所为并未查出来。雍正发了火,却并未详查。大概雍正本就不甚在意这个孩子。而武静蕊听闻的消息却是熹贵人当时指名道姓是武静蕊所为。雍正大怒,将熹贵人禁足,此事不了了之。这样的处置却更坐实了贵妃的所为似的。雍正来时,武静蕊问他,“皇上为何不详查?熹贵人这一胎没的奇怪。”不论雍正是否在意这个孩子,终究是他的骨肉,涉及龙嗣,岂能任由真凶逍遥法外?不像雍正一向追根究底的作风。雍正神色平静,“朕不欲因此事闹的后宫不宁,既没了,便是熹贵人没这福分。”轻描淡写,仿佛没了的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孩子。他将女人搂入怀里,头贴在她小腹,“朕有这几个皇子便足矣,小曼,不与朕闹了,可好?”谷疾≈lt;/span≈gt;何以认为她还在闹?武静蕊很奇怪雍正的话,她下意识道:“皇上说笑了,臣妾哪里……”话一顿,脸色煞白。她忽然有个很可怕的猜想。不会是雍正所为吧?又很快反驳了自己的猜想,雍正怎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他再狠,那也是他的亲生骨肉。但雍正此话仿佛透着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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