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静蕊明白弘旻的心思,早有志向,甚至很佩服他十四叔,就算她想拦也拦不住。“只要弘旻有这个心,臣妾没意见。”只是她多少有些心疼。弘旻才十五岁呢。雍正道:“弘昐也曾请求上战场立功,朕没同意。”啊?端亲王?他那个身子能行吗?“就算朕同意,皇后也不会答应。”雍正冷冷扯唇。“齐贵人就这一个儿子,您同意了就是要齐贵人的命,端亲王还真是狠心。”不难猜测端亲王此举的目的。可惜,没那个金刚钻,硬要揽瓷器活。“朕会借此机会让弘旻入军中历练,也会派个亲信保护他,跟着老十四,望他不辜负朕的期望。”“这么快?”武静蕊愕然。“这是他难得的机会,若能积攒军功,将来也能帮弘昀对抗外敌,守护好大清的江山。小曼,你我的儿子不能做温室的花瓶,弘时那儿,朕不指望,但是弘旻,朕希望他争气。”雍正十分认真地劝她。好吧。她要找弘旻好好说说话了。雍正握着她的手,宽慰道:“放心,朕不会让你与朕的儿子出事。”不久,皇后病,雍正下旨,册贵妃武氏为皇贵妃。此举一石激起千层浪。世祖时曾有令,皇后尚在,不可再封皇贵妃,如今皇后尚在,百官纷纷进言劝阻。连太后也对此不满。然而皇后病重,需有人代理六宫,更有一部分人看清了皇帝立储的心思,果断支持。少部分官员坚持己见,尤其是皇后的阿玛那一派,甚至有人死谏。雍正直接下令摘了那官员的顶戴,押出殿外。这下子,不少人都老实了。皇后的阿玛也不敢闹太凶,毕竟自家女儿是皇后,一旦再惹怒了皇上,女儿的地位堪忧。最后只得妥协。武静蕊怀疑皇后的病来得蹊跷,雍正倒也坦诚,“不过是令她病些时候,待册封礼后,皇后自然痊愈。”绝,太绝了。也太狠了。“皇上这样做是否对皇后不公平了些?”武静蕊弱弱道。雍正道:“朕只知不能让你再受委屈,朕不能给你皇后之位,但要让你我的儿子顺利为储君,朕还要让你同朕生同衾,死同穴。”呸,想那么远干嘛?日后她当了太后,死后一样入葬皇陵,与皇帝同寝。不过还挺感动的。从此,萨克达氏这个皇后就可有可无了。
武静蕊迟疑道:“那会不会有人说皇上昏君啊?”这句话实在胆大包天。雍正目光瞬间凌厉,“大胆!”武静蕊缩了缩脖子,“臣妾只是担心,臣妾不希望皇上为臣妾背负骂名。”雍正脸色略缓,“朕说过,你无需忧心,朕会安排好,不会让人有任何异议。”“但太后那儿定会不满。”太后的确要气疯了。这个混账!先帝在时,她都没坐到皇贵妃的位子,这不孝子竟然抬举一个武氏成了皇贵妃。武氏那什么身份?何德何能?太后脸色发青,直接叫人请皇帝来。然而用雍正并不给对方机会,直接堵了她的嘴,“皇额娘最好是颐养天年,不要过问朕的事。朕会让十四弟平平安安的,时常进宫来看您。”太后说不出半句话,整个人险些气晕过去。但那三个字令她彻底闭上了嘴,歇了心思。此事已成定局。皇后本卧病在床,倏地躺不下去了。 背叛“忍了这么久,还是忍到了这个地步,皇上当真对本宫不曾有半分怜悯。”萨克达氏眼眶微红,眼神屈辱,“皇贵妃?呵,武氏配吗?”她一把拂掉宫女捧来的药,一声脆响,落得一地残渣。皇后强撑着道:“给本宫梳洗,本宫要见皇上。”宫女们收拾的收拾,去请皇上的请皇上,剩下的伺候皇后梳洗。雍正来时,皇后已梳妆好,恢复了往日的雍容。但精神可瞧得出仍有些差。“臣妾参见皇上。”皇后扶着宫女的手,慢慢屈膝。雍正坐下,皱眉,“皇后病着,何必起身?”皇后在锦杌上落座,勉强一笑,“臣妾这身子不争气,皇上恕罪,但臣妾有话。”雍正眼神漠然,“何事?”皇后拿帕子捂住嘴,咳了几声,道:“臣妾这病不寻常,臣妾有所猜测,皇上可是想为贵妃腾地儿?臣妾碍了您的眼吗?”她不是傻的,怎会这会儿病了?先前好好的,没有一点征兆。自己病没多久,皇上就下旨封皇贵妃。想到皇上的决心,不禁有些心寒,又很不甘心。“皇后!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雍正怒斥。皇后不惧,眼神愈发明亮,却是愤怒,“臣妾何错之有?臣妾还没死,皇上就迫不及待要让臣妾让位子,对臣妾可公平?这么多年,臣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何以如此狠心?”雍正瞧着她激动的表情,听着那质问的话语,脸色冷峻,“皇后错了,你仍是朕的皇后,过去你的所作所为,朕既往不咎,你指使你的阿玛针对贵妃,朕也可饶了你。只要你往后安分守己,朕会念在往日的情分,让你继续做朕的皇后,不会动摇你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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