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出,周围的海嗣依然直盯着他,每一个都想在他身上发泄。
在无限的侵犯中,幽灵帆的意识渐渐游离。他有些记不得了,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生的是海嗣的卵,那么他也应该是海嗣,可是为什么他却记得自己是海嗣的敌人呢?只是一想到这些,头痛得就要裂开,他索性不再去想,任由自己堕落到肉欲的深渊里去了。
幽灵帆已经失踪一个月了。
珍奇柜无比懊悔那天未能救下他。如果当时把剑掷出去砍断卷走他的触手,弗雷德里克兴许就能挣脱束缚,回到他的身边。那天,海嗣们带走幽灵帆后就集体撤离了,似乎那人对它们有着重大的意义。他想潜入深海,但由于伤势过重只能卧床休息,连走路都成困难。那次袭击给所有深海猎人都带来了重创,甚至几乎全军覆没,组织起幸存的人再次进攻简直是天方夜谭。如今若是想寻回失踪的幽灵帆,就只能靠自己。
他难以接受失去爱人的痛苦。他曾像阿戈尔上层请求派遣一批新的猎人搜寻幽灵帆,上级甚至没给他一个明确的理由就将他的意见驳回。不能确认那人的安危,珍奇柜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煎熬,伤势刚有好转就决定潜入深海,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幽灵帆的下落,哪怕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连拿起剑都吃力。夜长梦多,他生怕幽灵帆出什么事,铤而走险是唯一可能奏效的方法。
那个家伙一直不擅长战斗,又寡不敌众,面对海嗣几乎没有胜算。想到这里,珍奇柜无比的自责,他还惦记得两个人之间的约定。他当然知道幽灵帆要对他说什么,因为他对幽灵帆也抱有同样的感情,本以为心意相通就无须多言,没成想就这样留下了遗憾。如果能再见面,他一定会将自己的感情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而不是一直回避真心。
他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的睡眠了。没有幽灵帆的歌声,噩梦一直纠缠他,一合眼就会幻视到那人惨死的模样,整夜都不能安眠。如果再不能找到他,恐怕他自己也撑不了太久。母亲去世后再也没听过如此动人的歌声,如今终于有一个愿意陪在他身边的人,他无论如何也不接受再次失去。
“你一定还活着,是吗……”他看向深海未知的领域,最终选择走了进去。
回答他的是一片属于海嗣的静谧。
这条路比他想象得要顺利得多,有很多低等的恐鱼阻挡他前行,都被他一一铲除。珍奇柜感到奇怪,这些位于进化链末端的海嗣没有智能,却有最基本的趋利避害,按理说它们跟本不敢出现在深海猎人面前。而他今天遇到的这些恐鱼,每一只都机械地徘徊,遇到珍奇柜甚至也不溃逃,而是乖乖的任由他斩杀,很显然恐鱼是受到了指使,故意引诱他去某个地方。
明知道会落入圈套,他却依然坚持前行。他来到了一片海底的荒原,这里满是破败的建筑物,似乎是前文明的遗迹,圆形的广场四周满是断掉的石柱和石碑,他推测这里可能是古代的斗兽场,想不到海嗣竟然栖息在如此深邃的海域,想来这个种族与神秘的前文明也脱不开关系。
突然,周围的环境进入诡异的安静,连海水流动的声音也听不见。战斗经验丰富的他立刻知晓这是海嗣出现的征兆,果然,水中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片刻过后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这个看上去并不魁梧的男人漂浮在半空中,而身下的影子却是狰狞的怪物形状,珍奇柜立刻做出攻击的姿态,他明白眼前这个怪物绝对是相当高阶的海嗣,如果战斗他将毫无胜算。
“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蝠喷先生。”男人走到他面前,相当有礼貌地向他行礼。珍奇柜紧缩眉头瞪了他一眼,戒备地向后退去。
“你是海嗣。”他上下打量着,这个人周围散发出不可名状的压迫感,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力正在迅速衰弱,一定是相当高级的海嗣,它的身上恐怕有他想要的线索。“幽灵帆在哪里?”
“你的水母已经成为我们之中的一员了,你恐怕带不走他了呢。”奥尔菲斯拍了拍手,铺天盖地的海嗣群如潮水般涌入场地,将珍奇柜推入深处。视野再次清明,仅仅是过了不过片刻,眼前却完全换了一副光景,没人能想到,海洋的最深处竟然有一座极富有科技感的宫殿,这里的设备先进得令人无比惊讶,就连阿戈尔最发达的城市也比不上这里先进的科技。珍奇柜终于明白,为何阿戈尔与海嗣斗争百年一直处于劣势,原来二者的差距竟如此悬殊。
很快他的注意力被宫殿中央站着的人吸引,那人一头铂金色的长发披散着,身着白色的纱衣,哪怕背对着他也能立刻认出。“幽灵帆——”他试图奔去,却被突然出现的触手捆住不得动弹,幽灵帆回过头,看到珍奇柜后却没有丝毫的波澜,深蓝的眼睛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空洞得样子让他想起了之前可怕的噩梦。
原本知晓幽灵帆活着带给他的喜悦瞬间被冲淡,眼前的人如同一个冰冷的瓷人偶,陌生得让人心悸。他很快意识到,他的爱人被海嗣同化了。对方漂亮的脸上已经长出蓝色的鳞片,阿戈尔无鳞,而海嗣有鳞,显然他的爱人已经逐渐趋向海嗣。
“弗雷德……”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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