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江停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以及直梯铁链发出的嘎吱嘎吱声响。
直梯直接通往庄园的塔楼,门一开,一把匕首直逼江停门面,他侧身闪避顺势一脚踢向来人的下腹,没想到对面后撤一步避开了这一脚,反应迅速地踹向他的胸部。
江停却没有躲,他伸出双手抓住对方的脚腕用力向后一拉,“砰”的一声两人同时摔在地上。
他顺势骑在对方身上,挥拳就朝着对方面部打去,只听见闷哼一声,来人的嘴里就吐出了一口血沫。
细密的热汗浮在鼻尖,江停压下心中的那点异样,大口地喘着粗气,抽出手枪对准闻劭的额头,“什么人。”
闻劭很不合时宜地笑了下,他突然右腿发力,膝盖猛地向江停的后腰顶去,江停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招,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扑倒,他的手本能地撑住地面,但就在这一刹那间,手中的枪被闻劭夺走。
"殿下好身法。"闻劭一手搂住江停的腰肢,一手将枪口对准江停的太阳穴,两人的身体上下相对,腰胯贴合。
江停心中一惊,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已经处于劣势,便缓和了语气,“你想怎么样。”
闻劭看着他深邃的眉眼,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让这张脸露出丝毫不适,他带着几分戏谑地说:"放心,我不会对您怎么样。"随即将手枪丢到塔楼的角落里。
江停没有因他这个举动卸下防备,怀疑的念头反而愈发严重。
“你是谁?”
“您脚下的这块封地是我名义上的父亲所属,哦不,”闻劭顿了顿,“那人刚死在我的刀下,受爵仪式后就是我的封地。”
江停想到那位同样狂热吸毒的老公爵,厌恶地继续问道:“凭什么信你。”
“就凭我没有骗您的必要,”闻劭勾了勾唇角,“殿下,就算是骗,以您目前的处境也不得不信。”
“……”
“松手。”
闻劭闻言只好松手,依旧保持躺在地上的姿势看着江停从他身上起身,动作优雅地轻轻拍掉沾在衣服上的灰尘,那件领口有白色丝绸系带的衬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上面的血液早已凝固,变成一片片暗红色的污渍,米黄色的腰封上同样布满了一块块深褐色的血迹。
"您受伤了吗?"闻劭关切地说。
"没有。"
"追杀您的人是谁?"闻劭继续追问。
"议会。"
闻劭暗自思忖着,看来名扬四海的皇位继承人过的也不容易,上有个毒瘾泛滥的爹,下面还有一群随时准备反咬一口的狗。
就在刚刚见到江停的第一眼闻劭就猜到了庄园的主人,这里的灰尘大的可不像是能住人的样子,于是他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您今晚打算睡在这里吗?"
"你的问题太多了。"江停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显然对闻劭的过分话痨有些不耐烦。
闻劭见状确实不以为意,悠然自得地盘腿坐起,左手支着脑袋,右手搭在裤裆上,掩盖住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兴奋。
“殿下,和我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江停靠在墙边,目光平静地看着闻劭。
“你帮我解决我家老头留下来的杂种,我帮你解决议会。“闻劭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好像这只是一件再轻松不过的小事。
听到这里江停并没有立即回答,闻劭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般笑眯着眼继续说道:“偷偷处理掉几个见不得人的东西对您来说不算难事吧?”
“你怎么帮我处理议会?”
闻劭的表情十分坦然,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想要对付一群贪婪的狗,那么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把它们放在同一个笼子里,让它们互相咬死对方。”
江停一听微微挑眉,表情似笑非笑,“你还有什么别的条件?”
“殿下今晚的去处就由我负责吧。”闻劭学着他的语气慢悠悠地说道。
“……”
“可以。”
闻劭把自己的披风披到江停身上遮盖住一身的血迹,领着他从偏僻的庄园回到城区。
尽管他可恨的父亲一生中并没有干几件人事,但他在这晚还是很感激这位父亲,因为对方曾经送过他一栋小洋楼。
即使相比起江停的大庄园,他的洋楼还是寒酸了些。
“我睡哪里?”
“主卧。”闻劭指了指主卧的方向,“我先去给您拿一套衣服。”
江停微微颔首,趁他离开后就端详着小洋楼的内部装饰,整个家由暖色主导,金色的吊顶搭配暖黄色的灯光,楼梯是由米色的砖石砌成,整个洋楼温馨又舒适。
和闻劭本人的形象一点都不搭。
单凭第一印象,他或许会认为闻劭更偏好追求纯粹美感的极简风格。
当江停还在腹诽闻劭的时候,对方走过来轻声说道:“您先去洗个澡吧,衣服放在浴室里面了。”
“好。”
待他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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