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低头咯咯咯地笑,她晃着手里的金花生,铃铃声响和忘生挂在身上的金貔貅混在一起。“这下都齐了。”钟煜望着滚在一起的两人,贴着沈怀霜的手背,握了上去,轻声道,“家中有你,还有两个小的。”“再养一只灵兽?”沈怀霜垂着头,顺着钟煜的意思答道,“子渊,你喜欢猫多一点,还是狗多一点。”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传音镜中的消息传了出去,小桃源附近传来御剑的声音,各色灵器碰撞,叩门一样,穿过了小桃源的结界。“我们厚不厚道,给你俩留够了时间。早知道师弟回来,我们一口气屏到了今天。”宋掌门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崐仑人陆陆续续从崐仑来了,邈远道人手里还拿了两提桃花酒,他敲了敲手里的扇子,啧啧两声。“桃花酒,我放了二十年,庆祝你回来。”邈远道人吹了下口哨,目光从沈怀霜身上从上到下地扫了两圈,“全修真界都知道了你徒弟的风光事迹。你居然还能从鬼门关出来。”邈远道人又揶揄地扫了眼钟煜,朗朗笑道:“你的徒弟,他可是等了你可是有整整三年。这世上挑遍男儿,都找不出你徒弟这样的人了。”钟煜瞥过去,打断了他:“阁主。”沈怀霜憋了下笑,回呛道:“我们的事情就这样了,阁主你和陆道长的事情呢?”邈远道人嘴角抽了抽:“他不就那样么。就问你们什么时候结道侣吧,我先随个十万灵石的份子钱。”邈远道人又朝钟煜挑了挑下巴:“钟子渊,你喜宴哪里办?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地方,价钱好说。你十万灵石随回来就好。”修真界结道侣和民间婚嫁不一样。结道侣不算喜宴,在众人面前有个见证,落下契约这事也就算结了。可是很多事对钟煜来说不一样,他尤其喜欢仪式,很多事还要得个见证,定下契约。他还有在大赵的朋友,没有灵根的人可能没办法到崐仑的地界来。他要定礼仪,想弄两件红色的礼服,还要从崐仑出发把沈怀霜带走。“就在莱阳办,事成之后,我带先生回小桃源。”钟煜又低下头,问沈怀霜,“就是先生,仙门外的人要请多少?”众目睽睽之下,钟煜低头望着沈怀霜,连听沈怀霜说话的样子都好像旁若无人。从前他收敛得厉害,仙门之内很多人都瞧不出来。钟煜这一低头,就让所有人看明白了。沈怀霜好像看懂了钟煜所想,望着钟煜,又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莱阳不比从前,这地界灵气环绕,寻常人进不来。这事写灵契就能解决,就是人数不太好定。”钟煜低下头,点头答道:“那我们回去一起写。我想把兰陵叫上,还有我皇姐、谢寰。以前张德林也陪我很久,我从皇城离开以后,他出宫做生意去了,如今过得很不错。”沈怀霜想了想,也道:“兰陵一家要写三张,你皇姐那里不知道还有谁要来,反正先备着。张德林是一定要叫他的。”宋掌门抢了话头:“主持我来,大婚要筹备的东西很多,准备多少红绸,还要不要问名,纳吉,准备大雁?”邈远道人捶捶肩膀,挑眉答:“你崐仑陪个你师弟给钟子渊,等于把半个崐仑送给他了。你看他俩眉来眼去的,都不知道消停点。”宋掌门道:“那是我给我师弟撑腰用的!”沈怀霜当年养的那条狼已经很大了,它浑身通黑,眸子澄黄,一遇到崐仑人,大狼耷拉下耳朵,尾巴上下晃动,露着肚皮趴在地上,叫了一声也扑过去。它身上沾满了绿草,追着两个小的在桃源内远远地跑。忘生、平生和大狼滚在一起了。他们不管崐仑人讲什么了,平生揪了一下大狼的耳朵,笑声朗朗地从山头传了出去。喜事临近,钟煜筹备起来讲究一个准、快。他不过花了七天的时间就把莱阳布置起来,沈怀霜每次要帮他,钟煜一直摇头,也不要沈怀霜去莱阳的正厅。沈怀霜每次徘徊在正厅门口,只能依稀从门缝里面看到夺目的红色。门后好像传来流水潺潺,还有锦鲤游动的声响。他望上两眼,试图从里面再看出点什么,又很快被门人笑着劝走。沈怀霜淡淡应了一声,走过正厅前的桃花树下。钟煜把邈远道人给他们的桃花酒埋下了,说要到了礼成那天再启坛再开。两人白天教授门人,抽空又要弄弄流水席的菜单、桌数、布置,很多时间钟煜和沈怀霜白天都见不到对方。真的忙起来了,他们差点连礼服的裁剪都忘掉。兰陵第一时间听到消息就把两套衣服送到了崐仑,信上还写了她的簪花小楷。哥哥,衣服你就不用愁啦。我让先生报了你的尺码,都是绣娘连夜赶制,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大礼那日,我来帮你装扮。红衣送来,丝绢华贵而大气,上面特地飞了两条龙,又错了黑金的纹路,端的是公主手笔、天家气派。昭成留言说乔装出席,她和兰陵合送了几箱子首饰,珠宝堆满了大半个房间。沈怀霜推门进去的时候,人都愣了一下,他低头翻过那些木箱子,越看越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他和钟煜本来就不太讲究佩饰,入了仙门以后,什么东西都要用灵石交换,送那么多金银珠宝对他们来说用处不大。沈怀霜才看了会儿,身后又传来了钟煜的问候声:“先生,有什么瞧得中的?”沈怀霜:“你皇姐送的东西太多了,后山的玄铁融了都够一整个山庄的人做兵器。”钟煜低头翻了翻箱子:“因为这事一生就一次,所以才要不一样。”他从皇城里出来,识货的本事和眼光都在。他挑了几件东西,又随手放了下去,直到他从里面找到了一根玉簪花的簪子,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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