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洛夜白追去的身影,花无谢修长手指仿佛渐渐握住天下至宝,笑声得意。“从此,你们皆在本王五指山中。”红莲冲出面, 飘于悬空, 越秋河看到了气势逼人威风凛凛的十二机甲美人,团团围住深渊边缘, 四处张望, 不见司徒潇与徐程,越秋河暗道:糟了!红莲陡然回转, 落入深渊,片刻, 便与追出来的洛夜白撞个正着。“你想救人?凭你一己之力行吗?”洛夜白看不清红莲里面的越秋河, 只道:“我知道他们在哪。”此地已然成为花无谢的巢穴, 地势宽且复杂, 很难在短时间找到人, 再则,找到也未必不是一个事先安排好的陷进,越秋河没有立即回答,暗自思忖。“你恨不得将我撕成碎片,我还能信你?”越秋河眼眸寒霜覆盖,手指擦拭被他咬破的唇,冷声问出。“你可以不信,因为我极可能是在骗你,但司徒潇与徐程长眠于此也甚是有趣,倘若你我打到天翻地覆,待胜负分出,你再去救人,你认为来得及吗?”洛夜白以同样的语气回答他。所谓关心则乱,越秋河犯了傻,问洛夜白:“你究竟想如何?”“简单,帮你救了人,你便乖乖任由我处置。”最让越秋河担心的不是司徒潇,是凡人之体的徐程,洛夜白所言全在理,他思虑片刻,终是再次选择相信洛夜白,收了红莲现身,警惕问:“往哪边?”“花无谢!”忽见洛夜白神色微变,朝他身后喊出的同时就欲出手,越秋河转身回看,却被洛夜白使出弱水三千咒笼罩全身。“洛夜白——你混蛋!”这一瞬,越秋河气急败坏,但并未敲打笼罩自己的弱水三千咒,他双拳攥得心都裂开了,背对洛夜白半响。在他飘逸的白袍里,依旧看得出他纤细的腰肢,总是晃进洛夜白的眼眸。“被欺骗是不是很生气?可是我被你骗了几年”无数的朝夕在他美好的欺骗里度过,让洛夜白无法一一描述被快乐笼罩后的背叛,是如何痛心,他真想将他碎尸万段,再拿去喂黑鸦。不,还是拆碎入腹!“洛夜白,我认为事有蹊跷,越禅他从未滋生害你之心,我能感受得到,他甚至”压制住怒火的叫嚣,越秋河缓缓转过身来,就那般坦然地看着洛夜白,但他委实说不出口。
“总之,虚景定有变数。司徒潇放弃公平竞争圣尊之位,与我前来探查铠甲之谜,他若回不去,恐生变故,如今徐程一介凡人,他绝不能出事!待他们出了徐氏陵墓,我再任你处置。”越秋河心急如焚,面上冷言相说。即使是实情,洛夜白非但不能理解,心中更加恼怒,他连仇恨也带着占有欲,不允许越秋河时刻想的亦是旁人。“如此说来,我更加不能纵容你去救人,但我可以让你回琉璃剑宗,见见你的同门。”洛夜白意味深长的看着眉眼焦急的越秋河。困于弱水三千咒,尽管从小仙女那里得知解除之法,内心太过浮躁,越秋河根本做不到。此刻,他心里不仅装了徐程司徒潇,甚至是全琉璃剑宗的人,包括御食房那位胖乎乎憨憨的老兄,每次去御食房不管是否用膳,胖老兄总是笑呵呵的递来一份打包好的美味。思及多人,唯独没有洛夜白,对他以外的人生了情感,全身就如同万蚁啃噬,多一个人便层层叠加,越秋河蜷缩在地,痛不欲生,咬破了嘴唇,掐破了双臂,身体覆上一层湿汗,转瞬又寒冷发颤。“你就是活活痛死,心里也非装别人不可?”突然现身的洛夜白换了白袍,束了莲花冠,在檐下遥遥而问,神色一样不好看。蚀骨般的疼痛折磨,整整一个时辰,四肢百骸都酸软无力,越秋河精神恍惚,半睁的眼眸见洛夜白也是模糊不清,他颤声呢喃:“放我出去我要救小天”“你爬到我脚边,我可以考虑放你。”洛夜白的黑发被飘来的风卷起,他在风中冷漠无情。也许是救人心切,也许是另有隐情,越秋河糊涂不断,他伸出还在发颤的手指 ,拖着沉重的身躯,一点一点匍匐往前爬,洛夜白想折磨他,他认了,可是他更想知道小天的生死。汗水浸湿了鬓角,越秋河狼狈不堪爬行,渐渐看清前方白色丝绸的靴尖与袍裾,他伸出双手,吃力地抱住洛夜白脚腕,仰头凝望他。“你、满意了吗?”“此等束缚你自己便可解,为何求我?”稳如泰山的双脚,被越秋河视为救命稻草,顽力抱住,他在颤抖。被弱水三千咒折磨到虚弱,却还能意志坚定如同龟行,爬到他脚下,只为旁人,洛夜白无动于衷,垂眸俯视。他无情说出:“既然心窝里装一个洛夜白这么难,后果你就应当有力承受,弱水三千咒只属于你,你若心于我,便来去自如。”瞬间遭受打击,越秋河面色惨白,喘息未定,只说出:“你”人瘫软倒地,洛夜白神色未变,俯身微慌,轻柔的替他捋开额前染湿的发丝,他坐在檐下将人抱在身前。洛夜白下颌轻触在越秋河的发心,在回忆里缓慢说出:“记得你我第一次看日出,似火的红日染红了天空,你说火王对日出一见钟情,可是你哪里知道火王钟情的不是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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