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有了分手的实感,蒋正枫会不会伤心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伤心。
季胤戴着戒指出去招摇,爸妈都知道了,打电话问他另一半叫什么名,长什么样子,家境如何等等,责怪他不事先带回来掌掌眼,太唐突了。说来说去,根本没有提到我,我躺在季胤身上,不着寸缕,玩他的手指。
季胤搂着我的腰,把被子拉高,安抚般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对电话冷淡地说:“不用了,他不想见。”
那边顿了一下,问:“季胤,你要找个女人成家。”
季胤低头亲我,“您就别管了。”
妈妈气极,猜到季胤的另一半有可能是个不男不女的双,骂声刚出来一秒,季胤就挂了电话,我仰头跟他接吻,我们的舌头搅在一起,互相舔对方的涎水,季胤把手指伸到我下面,拨开阴唇,陷进去一个指节,我抖了一下,季胤说:“别怕,就摸摸。”
因为我怕又流产,连自慰都没有过,季胤想做,顶多操我的大腿,让我给他口,阴道不能进,还有后穴可以干,只是没有水,他不喜欢,他只喜欢操前面,所以他只是恋恋不舍地把水擦到我小腹上,深吸一口气,下床去卫生间解决。
过了会儿,我睡得昏昏沉沉,被季胤捞起来,拿一段视频给我看,顶了顶腮,似乎觉得很好笑,蒋正枫似乎很想见我,他找了许多人,但没有人搭理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现在住的地方,在小区门口站着等,被保安驱赶,说这住的人非富即贵,你惹得起吗?
蒋正枫是个犟种,他说要见季煜,见不到他就一直站着,站到死为止。
现在来拿死威胁他了,早干嘛去了,我翻了个身,季胤说:“你想见吗?”
“不想。”
季胤从后面抱住我,说:“我也不想,宝贝儿。”
门口轻响,季胤出去了。蒋正枫看着季胤迎面走来,拎着他衣领不容置喙地拖上车,季胤开着到郊外,下车,点了根烟,道:“还有什么条件?一并说了,别一阵一阵的,又不是来月经。”
蒋正枫沉默站立了半晌,说:“我想见他。”
季胤嗤笑一声,非常不屑,“异想天开。”他抬起夹烟的那只手,指着他:“最后告诫你一次,有多远走多远,不然我明天就能告你强奸送你去坐牢。”
蒋正枫阴沉着脸,说:“是你给我下的套。”
季胤:“你也配?”
蒋正枫:“你和季煜有约定,你赌不起,从中作梗,他根本不是心甘情愿,我们本来不会分开……”
季胤挑了下眉,打断他:“他连这个都跟你说。”
“不过……”季胤踢了下脚边的石子,说:“是我让你打他的?”
蒋正枫一怔,季胤继续道:“我是逼着你跟他上床了还是逼着你踹他了?嗯?难道不是因为你的自尊太脆弱,连给你送钱都要他低声下气,蒋正枫,你有什么脸跟他在一起啊?”
季胤走近,用烟盒拍了拍他的脸,说:“你的学费,你母亲住院的钱都是我赚的,他花多少,花给谁,我根本不在乎,而你,兜里掏不出两分钱,踩着别人的脸装清高,我早他妈看不惯了。”
蒋正枫胸口不住起伏,“我会还给你。”
“不需要。”季胤说,“等你有能力还的那天,钱早就贬值了。”
季胤抽完最后一口烟,扔了烟头,上车走了。蒋正枫站在原地,怒吼了几下,前所未有的痛恨自己的弱小和无力。
出国前季胤组了一个饭局,我看到了一个熟面孔,他叫杨靳棠,以往见面的时候他从来不带旁人,今天身边却坐了一个年轻文雅的男人,很熟稔,季胤告诉我,他们感情很好,准备结婚了。
我看着那个男人的侧脸出神,他对我微笑了一下,介绍自己的名字,殊青。很好听,跟他的人一样,高洁,不卑不亢,如果他知道自己是某个人的替身,那应该会很好玩。
但经历过一次失恋后,我愈发品尝到感情稳定的甜头,既然他们这么恩爱,一直被蒙在鼓里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我吸着果汁,听他们说话,视线落在杨靳棠身上。
我不喜欢他。可季胤说这是他的贵人,如果不是他,我们现在还在乡下捡废品,这么多年,季胤一直受他帮助,做到现在,话里话外都是感激,我更讨厌他了。
因为他改变了季胤,也改变了我。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双性身体是不被接纳的,因为那关系着家族脸面,妈妈想掐死我被及时发现,后来又被爸爸扔到垃圾桶里,清洁工报警,兜兜转转又送了回来,他们只好把我养到两岁,直到弦再次崩断,爸爸让季胤带我出去散步,悄悄叮嘱让他把我放在海边,等水冲走,这样一来,就算事发,季胤是个未成年,根本判不了刑。
爸爸警告他,只能是他活着回家,否则逐出家门。那时季胤十二岁,我躺在他臂弯里,我的嘴砸吧砸吧,季胤把大拇指伸进我的嘴里充当奶嘴,耳边海风呼啸,从季胤的耳朵吹到脚底,连手指都沾上了海的腥咸,我嫌不好吃,脸一皱就要哭。
季胤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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