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烨看破不说破,露出了话本里最撩人的邪魅一笑,将沈庭珏拉入怀中,专心致志地亲着,从脸颊一路亲到领口下的锁骨,又借着“检查有没有受伤”的名义,摸来摸去行非礼之举。 那么大一朵天山雪莲呢暗卫不能轻易以面示人,萧承凛到现在还不知沈庭珏长什么样,好奇得抓心挠肝,索性把自已打扮得人模狗样,决定去会一会那位传说中的小妖精,结果到的时候,却被忠诚的相府管家拒之门外。萧承凛满脸不高兴:“为什么不让见?”冯管家解释:“小公子正在侍寝,不得空,您若强行要见,打扰的可是殿下的好事。”萧承凛一听,眉毛都险些飞了,欲言又止老半天,才艰难地将一万句话咽了回去,伸长脖颈使劲往屋里看,却什么也看不见,只得作罢,冷哼道:“本王明日再来!”“嗯嗯。”冯管家敷衍两声,随手招了个下人送客,自已转头就开始琢磨起明日要给小公子穿什么衣服和挂什么服饰,才能显得更加光彩夺目,闪瞎众人的眼。于是到了第二日的时候,萧承凛就看见了一片雪白素纱从面前迎风飘逸而过,犹如晴空碧海卷白浪,又似一朵怒放的盛世白莲,惹得身后那群大老粗的下属眼睛都看直了,纷纷感慨——哎呀呀,这气派,这气度,绝了啊,不愧是能成为太子妃的人,羡慕!萧承凛敏锐地抓住了重点,嗖地转过头:“谁?哪个是太子妃?”下属伸手一指:“最前头白衣服那个,今早在后园子里遛狼,啧啧,简直跟个神仙玉人似的,随便一转身都是幅画,好看得紧。”“……。”萧承凛忍不住摸摸自已黑黝黝的脸,又看了看不远处那雪白飘逸的身影,陡然觉得压力山大——有股没脸见人的自卑感。直到那抹身影要消失在拐角处,萧承凛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立刻撒腿追了过去。沈庭珏昨夜听过太子殿下吐槽自家三弟变成了“黑猩猩”,故而一见面前的黑皮,还有那熟悉的样貌,当即明白对方的身份,嘴角淡淡扬着极具迷惑性的与人为善,拱手问好,礼数周全,全然与以前那副冷漠寡言的性子大相径庭。除了那双眼睛看着熟悉,萧承凛从他身上再找不出半点林昭的影子,禁不住突发奇想:“你不会是夺舍鬼吧?”巫蛊之术无奇不有,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被别的野鬼借尸还魂也是极有可能。“。”沈庭珏用一种“你这人脑子好像有点大病”的眼神看他,收起和善笑容,左右环顾一圈,发出邀请:“挑个地方,打一架。”萧承凛缓缓发出一个“啊”。沈庭珏十分实诚:“我觉得王爷对我有意见。”这种军营里出来的,素来都喜欢用拳头说话,要对付他就得以武服人,一顿架解决不了,那就两顿。
萧承凛多次设想过两人见面后的场景,但一上来就约架这种,着实超乎意料,所以一时间有些懵逼,不知该打还是不该打,喉结滚了好几下,欲言又止,止又想言,半晌憋出一句:“算了吧,大家都是斯文人。”主要是你据说很受宠的样子,打起来吃亏的一定是我。沈庭珏抿唇:“但你刚才气势汹汹。”“没有。”萧承凛狡辩:“本王只是长得凶。”就算对你有意见,打打杀杀也不是本王的作风好吧?一上来就约架,简直粗鲁!沈庭珏“哦”了一声,揣着袖子,目光冷艳:“那王爷找我可有事?”萧承凛心说,本王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那种妖艳贱货,但这话显然不能明说,遂一时词穷,被沈庭珏用“我早就看透一切”的表情盯得头皮发麻,掩饰性咳嗽:“没什么,就听说你长得……美若天仙,故而想见一面,说起来,咱们也算是旧识,不如去喝一杯?”沈庭珏又懂了:“王爷是要与我把酒言欢?”萧承凛还未应声,又听对方继续说:“不好吧?男男授受不亲,且你我正值适龄年岁,更当谨慎,免得惹来闲言碎语。”萧承凛:“?”场面一度陷入沉默的尴尬中。沈庭珏赢在了没表情上,见萧承凛睁大着眼一副不怎么聪明的样子,于是仙气飘飘地走了,一如既往的高冷,以至于萧承凛内心充满疑惑——美则美矣,可一点也不娇小软萌温婉贤惠,说话也奇奇怪怪的,看着脾气也不好,也不知大皇兄究竟稀罕他哪里?匪夷所思,实在匪夷所思!——————焚火堂余孽已悉数伏诛,唯独逃了个右护法,皇甫琰带着下属去找,隔了还好几天也没传个音讯回来。京中送来了好几封书信,萧寒烨先拆了承桓帝和长公主的信,通篇都在表达对沈庭珏的思念,真是没有点悬念。萧寒烨将书信往旁一丢,又挑了姚印清的信拆开,里头一句问候的话也无,直入主题,将京中近来发生的事一一写明。他不在的这段时日,确实发生了不少事,比如“康王私会景王侧妃被抓了个现行,景王侧妃为护住康王名誉,承认是自已设计引诱康王,随后自尽死了”,又比如“楼兰王女在皇宫中被人推入了湖中,险些丧命,醒来后便指证是娴妃命人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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