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亚克伦,那莫更不可能跟摩尔斯交流。亚克伦代表白道,那摩尔斯就是桑基黑夜里的屠刀。况且他侧颈上有一道刀疤,模样比桑基还凶神恶煞。
青年在摩尔斯身后探头探脑,那莫忍不住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弟弟。”摩尔斯又是尴尬一笑。
他低声向青年说了几句,又扯着铁青的脸提过午饭朝那莫道:“要到饭点了,要不你就收下吧。”
“我做饭很好吃的。”杰里米歪头自信满满,他那一双杏眼还朝那莫半边挑眉眨了一下。
看着他灵动的样子失了神,那莫急忙接下道谢。
那莫关门后,还听青年恍然惊呼:“等等,兔子没送。”
“我昨天给你的兔子,你转眼就送人啊?!”
“都怪你,昨天才跟我说他住在上面!”
“行了行了,回家。”
楼梯声渐小,那莫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他闭眼靠在门上,提食物的手有点不知所措。
好像窥视到其他家庭的幸福————这俩人长得一点都不像。
杰里米说得没错,他的厨艺确实非常惊艳。
自从跟了桑基,那莫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开心,只是碍于胃痛,还剩一半留在冰箱当晚饭。
他在吊椅旁加了一个单人摇椅,为杰里米准备的。桑基并不经常来,住在楼下杰里米反而经常到访,次次带样式不一的饭菜。
那莫当然欢迎,终于有人陪他说话了。
“明天我就要上班了,我可能只有晚上才能上来玩。如果摩尔斯回来,我是上不来的。”杰里米躺在摇椅上,闷闷不乐道。
吃油条配热可可的那莫眸光一滞,“你要上班?”
“你放心,晚饭我都习惯多做一份了,我做好送上来。”
杰里米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眸直勾勾望着那莫,“你喜欢吃我的菜,我真的很开心。不像摩尔斯,那张破嘴根本吃不出是好是坏,只要能下肚他就说好吃,可恶死了。”
迫不及防吃了一口狗粮,算了算了,这些日子杰里米撒的狗粮还少吗?
那莫不接话茬,依旧疑惑:“你为什么要上班?摩尔斯赚的钱不够吗?”
“够啊。但是我也想出份力,才好早点去首都发展。”
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那莫遮住眼底的黯淡神色,他浅浅弯唇道:“挺好的。”
原来恋人和情人之间差这么多。
母亲还未死去的时候,他也想找个心意相通的人共度余生,只不过现在的那莫不再妄想了。
第二日,那莫果真没见杰里米上门,晚上摩尔斯代替他提晚餐上来,那莫想问什么最终没开口。
既然摩尔斯回来,那桑基今晚也会回来?
夜幕降临,街道还有飞驰而过的汽车和鸣笛,那莫心意烦乱,在床上翻来覆去静不下心,注视床尾的时针滚动两圈,外面逐渐静下来,只剩风的呼吸。
东边金光浸没浅蓝色天幕,后背被人紧紧贴着,腰腹被什么东西压上,一时间,那莫僵直身体,不敢动弹。
他准备踹桑基一脚,但还是鬼使神差翻过身。
下巴冒出密密麻麻的胡茬,鼻峰立体而笔直,狭长冷冽的双眼紧闭着,英气冷峻的脸庞消瘦不少,微微皱起的深邃眉头,藏不住眼底的疲倦和困意。
用这样一张俊脸,干的尽不是人事。
那莫小心翼翼从床上爬起,去冰箱翻早餐。填饱肚子,他趴在吊椅上微闭眼睛,连卧室都不想回。
喵呜~~~
那莫梦见一只猫,穿梭在雅图帕狭窄混乱的街巷,他看不清这只猫的颜色,无目的追它奔跑,烈日在头顶暴晒,那莫满头大汗,那只猫摇摇它的尾巴。
忽地,夜幕占据主场,背脊渗满凉意,那莫想起为什么追它,眼眸聚焦棚子里的一口锅中。
他的猫被扒皮宰块煮锅,是那莫才养几个月的小猫。当时怒不可遏跟食客说理,老板拿鞭子抽他,六岁的那莫站在皮毛边号啕大哭,后背皮开肉绽也不为所动。
老板呸了一声,掏出两枚硬币塞那莫手里,可他不要钱,他要他养的小猫。
“那莫,那莫?!冷吗?你抖什么?”
桑基醒来见枕边无人,出来寻那莫,见他乖乖缩在吊椅上小憩,本好好地,谁知那莫睡梦中抽搐几下,指尖微微颤抖。
“那莫。你是睡着还是”
那莫听见声响,从噩梦里醒过来,一睁眼见一只与小时候相似的白色小猫趴在边几上舔毛,只是这只是异瞳。
自己的心跳停滞几秒,那莫连连后退,差点从吊椅摔下来。
桑基扶那莫一把,把猫抓自己怀里坐摇椅上,小猫亲昵地蹭蹭桑基的手,又伸爪在桑基怀里踩奶,显然没断奶几个月。
那莫以为自己撞鬼了,转念一想,猫数来数去就只有几个花色,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发抖:“这猫是从哪里来的?”
桑基以为他怕猫,隔开些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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