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了……我和那帮医生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她,反过来走。我也是等着她早上睡着了才离开,回去补觉。警察同志,我也是人啊,整宿整宿的不睡觉,我也熬不住啊。”说话时,这个袁梅张牙舞爪,好像是在用全身力气,说明情况。“既然熊萍萍是白天睡觉,并且睡到下午六七点,那她怎么会突然在中午十二点跳楼自杀啊?”“我不知道啊,我也觉得很奇怪……我早上离开的时候,她还在打呼噜,怎么就……”袁梅摊了摊手,“警察同志,你是不知道啊,接到电话,我还以为是在做梦,那女孩还那么年轻……”“在这之前,熊萍萍有自杀的征兆吗?”“没有,除了发呆,什么也不做,就是看着窗外,有时候一看就是一天……医生说,她算不上精神t?病人,其实根本用不着送进来……”戛然而止,袁梅不停地斜眼暗示熊大裕。单坤只做不见:“你刚才说,熊萍萍一到晚上,又哭又闹……”“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很突然……”“那时候熊萍萍有没有自杀的预警?”“没有,她在屋子里蹦蹦跳跳,医生害怕她出现意外,还专门去把窗户关上。可据我观察,她虽然疯疯癫癫,可从来没有靠近过那个窗户……有一次,医生还故意的,把她往窗口推,她好像很害怕,大叫一声,冲过去,死死的抓住床边的扶手……那个时候,医生就说,这丫头怕死,应该不会有自杀倾向……可谁想到呢……”“窗户上没有安装防护网吗?”
“本来要装的,可是人家师傅一来,她就大吵大闹,还把人家胳膊抓破了……有一回,医生让我和两个护士把她引出去,趁她不在,安装护栏……没想到她回来看见了,疯了似的,不停地往护栏上撞,谁也拦不住……那些医生护士没办法了,只能把护栏拆掉,恢复原状……”听了这话,单坤沉默了,不由地眉头微皱。如果这个袁梅说的属实,这个熊萍萍不但没疯,还会利用这个条件,趋利避害,给自己创造条件?只不过,她费尽心思,疯了将近半个月,麻痹所有人的神经,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跳楼自杀?乍一看,对于一个处于绝望之中的人好像是合情合理,可仔细想想,又会轻易发现其中的矛盾所在……如果她一心求死,获救之初,她为何没有这样的表现?“就因为她闹,你们就不装?现在出了意外,我女儿没有了,谁负责,谁负责?我要去投诉,投诉……”熊大裕仍然挥舞着大嗓门,不停地叫嚷着。袁梅撅起嘴巴,看上去很委屈。“袁阿姨,现在是这样,我们希望您可以去做个笔录……”“警察同志,我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袁阿姨,你别紧张。其实啊,这个笔录很简单,就是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当然,还有些细节问题。你别担心,实话实说就行了,我们也就是留个档,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麻烦你配合一下。”单坤微笑着,安慰般的解释说。袁梅看上去有些不情不愿,但听他这么一说,也只能依着他去了。只是走之前,目光略带哀怨的扫了眼熊大裕……“我要去起诉,这事没完……”熊大裕在后面嚷道。单坤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熊先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放心,我们警方一定会彻查次事。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给你一个事情的真相……”“你要负责此事?”熊大裕挑了挑眉,似有不满。单坤笑而不答,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手机是黑屏的,什么也没有。于是他重新抬起头来:“熊先生啊,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看你现在,生意在龙城,家也在龙城,在这个河州,你只有一个小小的分公司,负责人也并非什么关系亲近的亲属朋友。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把熊萍萍送到这里来?这里可没有人会专门关心照顾她啊?” 2021年9月【28】“警察同志,如果我告诉你,这是萍萍自己的选择,你相信吗?”单坤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熊大裕。熊大裕叹了口气:“警察同志,你也知道,我就是河州人,萍萍也是,她妈也是。这些年,萍萍她妈去世,就葬在河州。后来我生意做大,就举家迁到了龙城,刚好,萍萍就在临近的锦市上大学。我本打算萍萍毕业以后,让她帮我打理公司,可她就是不愿意,因为这个,她跟我吵过好几次。其实我知道她还在恨我,舍不得她妈,想和她妈在一起。既然如此,我就成全她,让她们母女俩离得近一点……”“熊先生,恕我直言,这样的‘成全’,恐怕不合适吧?”“怎么,我照顾女儿的情绪,难道还错了?再说了,还有那么多医生护士,我还专门给她请了一个保姆,这么多人照顾她,难道还不够?”熊大裕情绪激动。“可她现在还是出现了意外……”单坤淡淡地说。熊大裕似乎有些错愕,微微张唇,好似要说点什么,但终究没有。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对其不屑一顾。单坤也不在乎,深吸一口气:“那好吧,就这样,你可以回去了。如果有消息,我随时通知你……哦对了,关于令爱的遗体,如果熊先生真的觉得存在异议,可以暂时交给我们警方,进行必要的尸检……”“什么,你们要把我女儿开肠破肚……不行,绝对不行……”“熊先生,你误会了,是科学的尸检……”“那也不行,你们把我女儿解剖、又缝的乱七八糟,说不定还丢三落四……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熊大裕的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萍萍她最爱美了,死都死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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