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因为洗澡的时间太短,转头就被柏洮发现了,然后直接被塞进了泡澡的大木桶子。
小孩子脾气,来得快走得也快。
一刻钟前,薛存志还毛毛躁躁不想往水桶里蹚,这会儿就高高兴兴地玩上了。
“阿洮阿洮!你来找我啊!”黑乎乎的脑袋瓜子突然沉进水中。
不一会儿,他又突然冒出头来,溅起一片水花,“嘿嘿,阿洮,刚刚没找到我吧?”
柏洮白眼翻了好几轮,见薛存志仍然只顾着玩,只好扯了布块皂角,认命地走到浴桶旁,在他背上甩了一巴掌,“别动!我给你洗!”
薛存志高兴坏了。他很喜欢和柏洮亲密接触,每当那冰凉的指腹在他脊背上轻掠游走,他都会弓紧背,无意识地让背肌凝出更紧实的形状。
在这般享受的状态下,薛存志当真乖巧了一阵,可没多久便故态复萌。
他惦记着和柏洮更亲热一点,当那只白皙精致的手抓着湿布往他颈子上擦时,他总要歪歪头把脸贴过去,皮肉相贴蹭上好几下才满意。
“小兔崽子,给我安分点!”柏洮恶狠狠骂道,“再动小心我把你毛都给搓下来!”
薛存志吓得捂住脑袋,“不要拔我的毛!”
柏洮见状笑弯了腰,“逗你玩呢,毛都没长齐的家伙。”
薛存志对“玩”这个字眼十分敏感,甫一听闻,马上就转过头往柏洮身上凑,还想要把他也拉进水桶里一块儿玩。柏洮不敌他力气大,差点让他得逞,气得直揪他耳朵。
一个澡洗了将近半个时辰,两人打打闹闹的,到了快半夜才躺下。
薛存志是个气血旺盛的大小伙子,但到底也是个普通人,清醒时闹闹腾腾,好像有发泄不完的精力,然而一上了床,刚沾上枕头没多久,马上就呼呼大睡。
柏洮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会儿,又好气又好笑,扯扯被子,也转过身睡下了,却没料想到自己这个觉会睡得极其艰难——薛存志不知是做了什么梦,整个人不安分极了,阂着眼七扭八歪、动来动去,闹得他无法入眠。
柏洮向来不是好脾气,背着身直接就是一个肘击,可这并没有打醒沉睡中的薛存志。他好像把柏洮的手当成了梦境的一部分,哼哼两声后,直接翻身侧过来,连手臂带腰,把柏洮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柏洮被他锢得很不舒服,试图挣扎却没成功,一时恼极了,正打算干干脆脆用力往后踢一脚时,整个人突然僵住了。
天杀的!那顶着他的硬热火杵是什么东西?!
直到日上三竿,薛存志才睁开眼。
他这一觉睡得很是舒服,隐隐约约还做了个美梦,于是一醒来就想和柏洮分享,谁知手往旁边一伸却摸了个空。
“阿洮!”
薛存志愤愤砸了下枕头,很不高兴,气呼呼地爬起来要找人算账,结果刚坐起身就感觉下身湿漉漉的。
掀开被子一瞧,可把他吓了一跳——被子上洇着一滩水迹,他竟然尿床了!
真是糟糕,明明很久没尿过床了啊?
要是被阿洮发现了,他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薛存志做贼心虚,四下张望一阵,便偷偷摸摸地卷了被褥要拿去洗,谁知正好碰上在洗衣服的柏洮。
“你怎么来这边了?”柏洮吓了一跳。
“我……”薛存志努力把被子往身后藏,奈何双人用的被褥松松蓬蓬一大坨,怎么也遮掩不住,“阿洮……”
柏洮仰着脖子睨了他一眼,很快明白过来。
薛存志看着人高马大,实际上比他还小几岁。年纪轻轻的,没长辈教过人事,心智又不成熟,八成是头一回梦遗,没反应过来。
说不定还以为自己是尿床了呢。
然而柏洮拍了拍刚洗完的寝衣,轻哼一声,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打算——
他一想起昨晚的事就来气。
毛头小子身体刚成熟,也不知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混梦,睡也没个睡样,支棱着一条大腿就往他身上搁。
这倒还算好,可后来他被惹烦了想溜走,却被睡得昏昏沉沉的薛存志紧紧锢在怀里,动弹不得,那根混账的驴玩意儿还和烧着了一样,直往他屁股上戳。
花穴好死不死地被抵住了,经不住那又顶又蹭的,泛起奇异的瘙痒感,还流出了许多莫名的液体,搞得下半身都湿淋淋一片。
柏洮向来认为自己是个男人,没成想会被自己视作弟弟的毛头小子蹭到乱七八糟,不得不大清早出门洗寝衣的地步,全然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这令他的心情十分糟糕。
真是的。
昨天还骂他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呢,结果今天……
“快点去洗,一会村里的人都来了!”柏洮完全不想看到薛存志,径直把刚洗完的寝衣甩给他,“洗完之后把这个也一并晒了,动作快点!”
说完就丢下人往回走。
薛存志望着他的背影,失落极了。
昨晚梦里的阿洮明明那么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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