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走过去。
边珘咽了口血水,俯下身,朝边珹一步一步爬过去。
其实也没几步,但边珘爬得艰难。
他身上穿的是一条裁剪得当的黑色西裤,看上去用料不菲。但这种勾勒身形、垂感颇佳的裁剪和料子,现在成了让边珘痛不欲生的刑具。
边珹看着边珘被撑得紧绷的裤子,伸手按住他大腿外侧,指节用了些力气一点一点划下去,眼神微暗:“来的时候我怎么说的?”
边珘疼得面皮都抽了一下:“您说……嗯…您说,就这么来。”
“那你呢?”
原来是在这等着呢,边珘暗自苦笑。这几天边珹有意磋磨他,他在家里就没多少能穿衣服的时候。来之前刚挨了顿狠的,身上又有些见不得人的隐秘,边珹更是不许他穿蔽体的衣服让他直接出来。他宁可冒着违抗命令受罚的风险也要找套衣服换上,那时候便知道边珹迟早要发作,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想是这么想,手上动作一点不敢怠慢,见边珹收了手,便迅速的解开衬衣一把脱掉,瓷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纵使是夏天,夜风一吹,边珘也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让我说一下你动一下。”边珹有些不耐,伸手揪了一把面前肿大的乳头,边珘激得一抖,发育有些大得异常的乳房也随之颤了两下,“裤子留着给你糊脸面呢。”
边珹性癖说大众也能算小众,说小众也能算大众,一言以蔽之,恶劣异常。
喜欢动手,却不愿意见血;看似规矩分明,想动手了就是朝令夕改;喜欢听奴隶克制不住的呻吟,声音大了又嫌太吵;喜欢奴隶的温顺谦卑,时间久了又嫌不够叛逆没有情趣。因着这些莫名的癖好,下面送上来的奴隶倒没几个能在他身边留太久的。边珘跟在他身边做家奴也才不到一周,已是动辄得咎,日子过得艰难。
今天早前他还被边珹寻着错处狠罚了一顿。硬实且棱角分明的镇尺砸在臀肉上就是一道泛白的僵痕,不一会儿就能返上来可怖的瘀血。像是要砸进骨头一般的痛,痛得边珘压不住哭声。边珹嫌他声音太吵犯了规矩,原本定好的惩罚量继续往上加,等到镇尺这轮终于过去后,自后腰往下,边珘整个下身都布满了紫红色的肿块。
就这边珹犹嫌不足,觉得不好看,直接上了藤条。打人的刑具一分细一分痛,柔韧非常的藤条抽到臀肉上时,尖利的痛楚像是要把本就伤痕累累的烂肉剜掉一般,边珘的痛呼声更甚之前。等一切结束后,边珘下身已经肿烂得不成样子。
思及此处,边珘手搭在纽扣上,小心翼翼地抬头瞄了眼边珹,却被边珹抓个正着,边珹冷笑道:“莫非你是想让人把你扒了?”
有了刚才的教训,边珘哪敢让边珹继续等,心下一横,站起身来就将裤子往下褪,才褪至脚踝处,便被边珹打断:“行了,就脱到这,够用了。”
这次抓捕行动虽说是走了公家程序,但总归是报的私怨。边珹在这方面向来公私分明,因此身边留的人不多,大半是自己人,多少都对边家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破事有所耳闻。但有一点是很少人知道的——边家的小儿子,现任平江城城主的弟弟,是个双性。
双性这事其实也不稀奇。平江城奴隶交易合法,权贵家族多少都有豢养家奴的习惯,有的是为了从小培养心腹,更多的则是为了满足各种不足为外人道的欲望需求。其中需求量最大的就是双性奴隶——毕竟两套器官,玩起来更有花样。
但天生双性毕竟少数,于是变性手术、双性药品在需要卖儿鬻女的穷苦人家和一些俱乐部里风靡了起来。而边珘,则是不多的天生双性。
这件事当年被老城主瞒得很紧,在边家内部都极为隐秘,知道的人很少。边珹此举,无疑是把边珘身上那点事情公之于众。
但又能怎么样呢,边珘绝望地心想,父亲暴毙,母亲被仇恨滔天的异母兄长拿捏在手里生死不明,他除了识时务的听命行事,还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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