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看着有些瘦弱,但大臂上露出的肌肉弧线却毫不马虎。
“这是文苍,贝斯手,叫他阿文就成。”
孟决向他们微微颔首,他们也朝孟决点头示意,过程中,孟决留意到他们脸上都带着一抹僵硬,就连原野脸上也流露出了几分不自然的神态。
孟决心里一阵腹诽,重新将目光投向了手握话筒的那个长发男人。
那人身形高大,五官坚毅粗犷,充满了阳刚之气。收腰浅色衬衣短袖随意地套在身上,扣子敞开着,露出他两块健美的胸膛,脖子上缠绕着层层叠叠的金属锁链,短的如choker,长的银链能落在他的小腹,除了铆钉手环,他的手指上还戴着一些古铜色的戒指,仿佛每一个都承载着独特的故事。
奇异的是他穿了一件低腰牛仔短裤,露出了结实有力的双腿。
孟决自诩阅男无数,也是头一次见男人穿这么短的短裤,还能穿的如此坦然。
见他把衬衣扎进纹路繁重的棕色皮带里,脚踩着坚固的摇滚风马靴,抬起一只脚踩着地上的音箱,一只手握着话筒,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
“刚才那首,再来一遍,大彭你把速度给我压住喽。”
大彭没说话,有些心不在焉地拿着鼓棒打了个拍子,原野进了吉他,开了失真,音色挺硬,文苍的手也在动,孟决听不出来他弹的什么,随后大彭的鼓点一进,孟决径直被震得后退了两步,这声音太大,比夜店还吵闹,他无心欣赏音乐了,只是有些不适应地掏了掏耳朵,环视了一眼这间屋子。
墙上贴满了深灰色的隔音海绵,地上随处可见箱子,功放,还有琴线琴包效果器,琴架上立着好几把形状各异的吉他,旁边还有个两米多长的调音台,几台开着机的电脑,看着还蛮现代化的。
等那个长发男人开口的时候,孟决猛然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好像在哪听到过,他看着那男人把烟夹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双手握着麦克,垂着眼睛,长发扫着,有几分邪魅,几分神秘。
他唱着,“姐姐,你说你离开这里太快乐了,那使我很寂寞。”
孟决想起来了,是原野给他听过的那张cd,但是旋律有些陌生,像被大刀阔斧地修改过。
原野这时突然卸下了琴,把孟决从地下室拉了出去,上了楼梯,来到出口,他坦言道,“他叫霍军,别再叫他楚心了。”
孟决不解,原野犹豫片刻后靠近他耳语,“楚心已经死了。”
德州巴黎的主唱兼键盘手楚心,死于毒品过量。
孟决想起来了,这事儿登过报纸的社会版头条,轰动一时,地下乐队再度成为公众口诛笔伐的对象,这群追求与主流审美不同的叛逆青年,被冠以城市异类与怪胎的标签,成为了人人喊打的众矢之的。
孟决本身并非摇滚乐迷,记得这回事只是因为德州巴黎这个名字,在一众男性荷尔蒙过剩的乐队圈子里,显示出罕见的温柔。
“霍军是德州巴黎的前吉他手,楚心是他的”原野停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朋友。”他说。
孟决点了一根烟,扭头跟原野说,“知道了,你进去排练吧。”
原野又看了孟决一眼,“现在我们这只乐队叫bckstone,别搞混了。”说完,他又弯腰钻进了地下室。
孟决抽完一支烟,看着登喜路的烟盒发呆,想起原野在车里的调侃,顿时一种荒诞之感袭上心头。
烟盒上面醒目又扎眼的英文,翻译过来是,吸烟会导致阳痿。
霍军出来了,看到孟决也在吸烟,便直接道,“借个火。”
孟决正准备从兜里掏打火机,霍军看到他手里的烟盒,问道,“登喜路?”
孟决听出他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兴趣,笑问,“来一根?”
霍军也不客气,吐出了嘴里的那根廉价烟草,凑了过去,孟决给他点了烟,就靠在门口吹风。
“你也可以叫我孟决。”等霍军快要抽完一根,孟决才缓缓开口,“霍军。”
那人夹烟的手一顿,很快便恢复如常,他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
长发被风吹动,他的声音沙哑又耐人寻味。
“行啊,姐姐。”
孟决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拧起眉头,“你叫我什么?”
霍军看着孟决笑而不语,临走时却哼起了歌。
孟决再次回到地下室时,原野和文苍正凑在一起在讨论和弦走向,神情专注,时不时冒出一段贝斯铺底的吉他旋律,大彭在地毯式搜寻鼓钥匙,把雅马哈组鼓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文苍的裤兜里摸了出来。
霍军在旁边的纸箱子里拿出两罐啤酒,一罐扔给了孟决,孟决随手拉过旁边的实木箱子就坐了上去,大彭眼尖,扯着嗓子远远地叫唤了一声,“诶——哥们别坐!”
这一声让大家都齐齐看向他,原野也抬起了头,扫了他一眼后,露出了一个毫无防备的笑容。
那人只穿了一件无袖宽松的黑背心,露着肩膀手臂的肌群,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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