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衣物在混乱的动作中落到了肩头。他势头猛,咬合时卸了大半的力,徒留下湿鹿的触感,又泄愤似的加了力道,听到慕稚的痛呼。一直渴望触碰的部位也得到了满足,廖松琴没有留情,粗粝的手掌毫无阻隔覆了上去,每次都从头抚到尾。慕稚受不住,推他,被牢牢禁锢在廖松琴大腿上。“嗯……!”他脖颈后仰,像一张拉满的弓弦,再也受不住任何。双眼逐渐适应黑暗,廖松琴埋首在慕稚胸口,浓黑的眼自下而上盯着这一幕,有一瞬耳鸣。想占有。想每时每刻看到。他甚至想,听慕稚的话,做到最后也无妨。慕稚抽噎着,“呜……我,我把你弄脏了。”“不脏。”廖松琴下颌处沾到一点,他不在意地抹掉,问,“想不想更舒服?”慕稚的答案出乎意料,“不想。”“?”廖松琴手上用力,把他托起来,歪头看慕稚被额发遮住的脸,“哪里难受了?”慕稚瘪着嘴,“黏糊糊的……我要洗澡。”“……”廖松琴深吸口气,抱着他站起来,“自己可以洗吗?”怀里的人像没有骨头,绵软地搭着他,“我一个人会摔倒的。”廖松琴又是吸气,再缓缓地吐出来,他忽然转身,手肘敲亮感应灯,借此光亮盯着慕稚的眼,“我就站在门外,有事叫我,好吗?”慕稚和他对视会儿,点头,“那好吧。”廖松琴放好水,把慕稚的外套剥下来,刚才太匆忙,外套都没来得及脱,里面的低领毛衣倒是快要挂不住了。他扶着人,“脱衣服,扶着边沿,坐进去,玩一会儿水,然后叫我,能做到吗?”慕稚答得响亮,“能!”廖松琴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浴室,拉过自己搬来的凳子坐下,隔着门喊:“坐下了吗?”“嗯!”“就洗十分钟,到时间我就进来了。”“好的!”廖松琴原地坐了会儿,“慕稚?”“嗯?”“没事。”好不容易捱过十分钟,廖松琴拿着浴巾走进去。慕稚大概挺放松的,嘴里哼着旋律,有点耳熟,但廖松琴想不起来,也许是某个练习曲。他的注意力都在慕稚身上。终于把人放到床上时,廖松琴感觉半条命都没了。“该准备睡觉了。”廖松琴调整了夜灯的亮度,摸了摸慕稚额头,“我去热牛奶,喝几口就睡。”“要把我留在这里吗?”“嗯,五分钟,我很快回来。”“不要。”
“头不痛?”“我一点——都不难受。”廖松琴看了眼时间,慕稚大概率要睡到中午,早晨让他喝点解酒的东西再睡也是一样的。他妥协,“那我在这里,看你睡。”“嗯,绝对不可以留下我一个人。”慕稚把自己裹好,邀请,“一起睡吗?”廖松琴注意力却不在后面那句话上,“不会。”或许是醉鬼的无心之言,廖松琴答复得很认真,“不论什么时候都有人陪着你。”慕宁以前对慕稚说,爸爸妈妈就藏在天地里,等着你以后和他们相遇。廖松琴知道慕宁是真的这样认为,慕稚亦然。在他饱览山川美景时,每一阵拂来的风里都藏着父母的问候。慕稚翻了个身,眼瞳亮晶晶的,“那你陪我睡吗?”“……”他在被慕稚眼里的星星淹没之前快速洗漱,换上睡袍,钻进慕稚为他撑开的被窝里。慕稚脑袋顶到他胸口,声音雀跃,“晚安!”廖松琴失笑,“晚安。”晨光熹微,一缕阳光照进屋内,慢慢探上慕稚伸出被子的脚尖。他眉头紧皱,呓语着睁开眼。视线很模糊。眼睛好像……有点肿?慕稚下意识要揉眼睛,抬手却有阻力,他眨了眨眼,看过去。入目是男人的下颌,一只手放在枕边,慕稚的视线移过去,看到手背上清晰的抓痕。“……”慕稚缓缓凑近,是他抓的吗?廖松琴似乎被惊动,眼睫颤了颤,慕稚连忙紧紧闭上眼。他能感觉到廖松琴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过了会儿,床垫微颤,廖松琴下了床。窸窣的响动过后,房门打开又合上。怎么回事。慕稚翻身仰躺着,不明白事态的发展。他昨晚……跳了舞,喝了杯蓝色的酒,然后……然后记忆就开始不清晰了。到底干了什么才能留下抓痕?他把头探进被子里,虽然房里只有他自己,慕稚仍有种强烈的不好意思,借着被子下昏暗的光线看了圈身上,没有什么不堪入目的痕迹。就是……慕稚微微皱眉,那里麻麻的。他没多想,掀开被子进了卫生间。“醒了?”廖松琴煮了牛奶燕麦粥,进屋正碰上慕稚从卫生间出来。他放下托盘,“来吃点暖胃的。”慕稚表情却不太对劲,他坐过来,捏着勺子半天没动。廖松琴要抱他,“我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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