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潘花花昂起下巴看向罗希雅,笃定地说。罗希雅看着他高傲地转头便走,真是跟当年的自己一般无二,她眉头紧锁,却也只能苦苦一笑——我也终于感受到了那种被抛下的痛楚她用手轻轻掩了一下唇,倏而转头,目光锐利地望向了等在路边的那辆车子,出声叫住了潘花花,问道:“车里是谁?”潘花花脚步一顿,头也没回,直接说了句“朋友”,然后就打开车门,一弯腰钻了进去。他将手里的袋子一把塞过来,生气道:“你至于这么紧张吗!”黑头潘花花嘴硬道:“我没紧张!”“没紧张这一车的青草味是怎么回事!外面都闻到了!你不知道她鼻子灵得很啊!”金毛一遍遍地做着深呼吸,努力调节着自己烦恼的情绪。待平复些了,才用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你得尽快熟悉如何使用你的信息素,你贴着阻隔贴还这么大味道,摘了的话,这半条街都要被你的味道淹了。”黑头潘花花耷拉着脑袋默然不语,并不想和他再继续讨论如何使用信息素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实在是属于那种一说就会,一用就废的类型,得夜深人静时悄么声地下苦功夫练才行!毕竟人家都是一出生就有这玩意儿了,他是活到了21岁才硬植入了一个,输在起跑线上的他又能怨谁?车厢内静默片刻,浓重的青草味也渐渐淡了下去,黑头潘花花看着有些打蔫的金毛娇花,忍不住低声问道:“你心情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情能好得了?”傲娇的金毛将脸转向窗外,半晌后咕哝了一句:“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妈应该是个挺好的妈妈吧。可惜,我不大记得了她在一家钢厂里做会计,遇到了意外,熔炉爆炸,她被炸死了”金潘花花转过头来,看向黑头潘花花,又听他继续说:“我爸身体不好,没多久也没了。”金毛眨眨眼,问:“你多大?我是说那个时候?”“也就不到十岁。记事了,但也不大清晰了,尤其是我妈那会儿,炸的什么也没剩。早晨看她出门还高高兴兴的,晚上,人就没了后来我就跟着我奶奶过了,结果我奶奶怕我不好养活,就楞给我改了个名字,叫潘花花”他没敢说,奶奶说贱名好养活。不过,他倒是真没觉得这名字哪里贱了,就是老让人拿来找乐倒是真的。他使劲抿唇,忍住了一股上涌的复杂情绪,忽而笑了一下,低声道:“幸好我奶奶半年前就去世了”他将头转向车窗外,不然没了他,谁来照顾奶奶呢?“回去吧。”金潘花花对着前面的司机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就这样吧,把你打扮得再美,也是便宜了那个薛鹿林!”作者有话说:后脖颈子凉凉的,能用吗?能,必须能!传说中的薛大神要上线了!
信息素压制三日后,婚礼当天。可谓是天公作美,良辰佳日。头顶一片蓝天白云,身畔一片花团锦簇。潘家别墅大花园中的各色花卉在和煦的秋风中朵朵盛开,香飘四溢,争先恐后地簇拥着伫立在中央的一株纯白色小草如果仔细些观察,不难现这株纯白色小草正在十分不争气地迎风微微打着摆子片刻后,一辆白色宾利平稳地停在了潘家别墅的大门前。熄火,微微侧身打开安全带扣时,林松明的目光很自然地透过副驾那边的车窗朝外面瞥了一瞥。然而,就只是这一瞥,他就愣住了——只见独自等在门前的潘花花身穿一套纯白色西装,那款式一看就是当季最流行的晚宴款式,合体的剪裁恰如其分地衬托出他完美的身材比例,显得腰细腿长。一头利落的黑色短梳理有型,随着他轻微的转头动作,在午后暖阳下泛着若隐若现的光点,耀眼夺目。依旧处于单身狗状态的alpha林松明保持着一个侧身的姿势,静静瞩目了十几秒钟,随即默默地转回了头。那是夫人!可是——他又倏地转过了头去。夫人不应该是金色头吗?难道他的前期调查有误?不知道老板有没有注意到报告中的这个小细节…林松明两眼直视前方,有些神经质地捏住了自己的下巴开始拧眉思索:是现在就给打个电话给老板提前报告一下自己工作上的失误呢?还是期待着日理万机的老板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站在万花丛中就快要被自己身上浓重的玫瑰香水味道熏得晕倒过去的潘花花微微眯起了眼睛,他不动声色地盯着不远处的那辆白色宾利,再一次将双手掌心悄无声息地在身后挨在一起使劲地搓了两下,蹭掉了一层又湿又凉的汗。没有奢华的迎亲车队!没有娘家人死死抱住他哭天抹泪的感人送别!也没有夫家抢新娘子天女散花般撒红包的桥段!真好!潘花花默默地想:要是再整出那些幺蛾子来,估计自己的血压能分分钟飙升到两百八,瞬间爆血管而亡!他轻轻地吁出一口气,小幅度动了动略感僵直的双腿,第26次生出了想要回去上个厕所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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