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往前,疼痛地往前,流着泪往前,在黑夜里舔舐伤口依然不忘往前,失败一万次堆叠结痂也要往前,直到窥见天光。”这个名不见经传,还没有大学毕业的设计师。在说完这段致谢词以后。四百多位远胜过她的前辈,都起立为她鼓掌。掌声绵延不断。仿佛跨过她寒窗苦读的仲夏和深秋。跨过在长夜里无数张草稿纸写满的头脑风暴。跨过她贫瘠荒凉的青春。上不完的晚自习,永不熄灭的深夜路灯,和北京幽晦灰蒙的清晨大街。她努力了很久,就是为了彰显自己的价值观,被更多人认同。她崇拜景煾予,渴慕站在他身边。更多的,是为了实现属于她自己的宏大野心。果然,这套仙裙在二月底的伦敦时装周上大放异彩。最后定价,被抬高到了十万美元。小乖并没有沉溺于这一次带来的荣耀。因为君恩还有一场三月大秀,更重要的巴黎时装周。苏娜姐在teas里说,君恩的标志是黑白蓝。虽然他们礼服设计不受影响。但是在前往时装周之前,应该玩起复古调色盘。用上世纪的黑白电影,好莱坞传奇的比利·怀尔德的电影做灵感,创作出当季的流行系列。苏娜的设计部,一共四百多位设计师。其中会最终选拔出五十套,带去时装周让组委会过审,最后留下不到四十套,和超模合作,参加秀场。这就意味着姜蝶珍,要在陪黄微苑去三亚参加电影节之前。要在半个月之内。她要在黑白电影中,找出彩色灵感,兼容复古情调,设计出一款带有君恩标志性的礼服。由于实在没有灵感。她在家里沉寂了两天。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有了黑天鹅的代表作以后。姜蝶珍好像突然学会了主动进攻。她在告诫模特怎么展现裙摆的时候,也不知不觉学会自信昂扬地表达自己。景煾予在书房办公。姜蝶珍溜进来,娉婷纤细的一抹。静澈的日光照在她身上。晨曦在书房的墙上,晕出浅青色的光晕。就像一方青色的海洋。光线把姜蝶珍照得好白,白得透明,像脆薄的雪。她腿上被他留下的吻痕,已经消退了不少。姜蝶珍赤脚坐在男人的办公桌上。女生腰很细,几乎撑不住气这条薄如蝉翼的裙子,就像圣洁的天鹅,脚踝上还缠着他的脚链。她一点也不设防,给男人看她蝴蝶胎记旁边的星星点点的红痕。还有一些斑驳的齿印。
“还是红的。”姜蝶珍看着景煾予,把指腹落在胎记上。她似撩拨他一样地抱怨着:“好涩情哦,这里的痕迹就没有消退过呢。”因为自己毫无设计的头绪。她也不让男人工作。姜蝶珍用赤裸雪白的脚掌踩他的胸膛。室内温暖,他只穿了一件衬衣,男人心跳的起伏感撞到她的脚尖。景煾予眼神漆黑,因为哪怕淡淡地掠过,也能观察到她裙下的春光。他的道德感特别强。父亲早年在军委,对他的培养几乎是铁血手腕。男人知道,书房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一如此刻。书香弥漫的地方,戒律和规定,就是禁忌。她的双腿又白又细,在他身上胡乱撩拨。景煾予几乎能看见她腿上细细的绒毛,仿佛能榨出甜牛奶和蜜糖。她水红地唇近在咫尺,莹润漂亮,还在不解的开合着:“景煾予,你是不是不敢看我呀。”他哪能坐怀不乱。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往某个隐秘的地方奔涌。心跳加速,躁动难耐。景煾予手臂的青筋像是禁欲表面下的皲裂痕迹。导致他根本没办法和她谈筹码。男人喉结也开始不安地滚动起来。他微倾身,下意识去吻她。姜蝶珍学得很坏。她往后半仰身体,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往后躲闪。她狡黠地笑,像是在挑衅。“想亲我啊。”“急什么呀。”景煾予口干舌燥,他难耐地感觉到了对方的蜕变。冬雪夜的她生涩无比。连亲吻都会害羞,懵懂又天真。现在的她,像女身蛇尾的拉弥娅。用蛇尾缠绕着他,美貌是她的利器。景煾予脊椎发麻,全身的骨骼不由自主都臣服于她的勾引。像是陷落在火中,四肢百骸都难以言喻地炙热了起来。他表面不显,把她拉到腿上坐着。“你为什么不看我。”姜蝶珍眼睫卷着,她的声音懵懂的问。“我还在忙。”景煾予咬字很刻意。她稍微一想就能揣摩出他故作矜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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