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微苑眼波颤了颤,想要告诉宁宁不要灭她的风头。姜蝶珍确实不是和人闹脾气的性格。她解释道:“很晚了,我只是让你们先去休息。”江喜云看见她身后的黄微苑。江喜云不屑一顾的,料定姜蝶珍是软柿子:“你是谁啊,景先生还没来确定人选。你仗着谁的势,敢站在我面前对我颐指气使,决定我的去留?”“我妻子否决的人,在叫嚣什么?”身后传来景煾予的声音。喧哗的宴会厅一下冷静下来。下雨之前稠热绵长的氛围,也像被截停的雨水,摁下静止键。人群纷纷恭敬地往后看去。景煾予果然是全场瞩目的存在。之前众人散漫迷茫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定焦在他身上。“她的决定权,高于我。”姜蝶珍没有回头。但她听到了男人步履缓慢又矜傲,对着她走过来的脚步声。景煾予眼眸微微下压,敛着黑漆漆的瞳孔。吊灯的霓彩在头顶辉煌不熄。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而景煾予以居高临下的冷酷和让人惊心动魄的英俊,攥紧着所有人的目光。他看向江喜云。掠过她,懒洋洋扫过她身后的一群人。他站定,在姜蝶珍身旁。“不仗着她的势,你连来到这里的资格都没有。”“懂了吗。”他的话说完。所有人心脏都颤栗了一下。其实来的人都知道,他有深爱的女人。无奈姜蝶珍太低调了,穿着很简单的绵绸吊带白裙,清丽殊秀,讲话的语气很温柔。哪有咄咄逼人的架势。但有他护着她。景煾予对她的维护。宛如炸弹在水里爆炸,溅起一池的水花。江喜云脸色煞白,双腿发软,几乎快站不起来。“仲景先生”所有人的心里都在无端发颤。大家都知道,这位爷得罪不起。因为景荣光还要仗着他。被封杀倒是不会。万一真得罪了这些大佬,不是没有前车之鉴的。就是几年不给机会拍戏,硬生生熬着人,碾过青春的车辙,没有曝光的机会,天价的解约费无人承担得起。江喜云神情惊惧,几乎带着哭腔。她可怜巴巴地望向姜蝶珍:“实在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您是景先生的太太。”姜蝶珍知道。景煾予绝不会让景荣光雪藏谁。
他不会做出让她扮演恶人的事情。男人只是在帮她立威而已。“你们现在就知道了,他是我老公。”姜蝶珍甜甜了笑了一下,宽容道:“没事的。”景煾予不动声色地,帮姜蝶珍拉了拉肩带。男人占有欲十足,想要挡住摇摇晃晃暴露出来的春光。这么多女人,他还是满心满眼只看见她。“不知者无罪。”姜蝶珍把手里的伞递给江喜云:“我不介意。下雨了,你们都早些回去吧。”在姜蝶珍被景荣光的秘书告知。——她们都是景荣光找来,陪她逛时装周,穿她定制裙的姑娘们。任何人都让她吃不起来醋了。姜蝶珍心底安然又甜蜜。觉得她们越漂亮嚣张,越是个性突出,越是性格鲜明,就越是可爱。她带着一点淡淡的欣赏心思,望向她们。谁不爱集邮美人呀。她也不例外。她还收集到了最英隽的一个。景煾予站在她旁边,用一种宠溺又迁就的姿态,陪她站着。他慵懒地撑着她的肩膀,薄唇弯出笑来:“她说什么,你们都听好了。”这里还有一些时尚圈的模特和小网红没有离开。姜蝶珍扫了一眼人群,想让她们别有什么压力。“我上半年还是要多学习,没什么去逛街购物的心思,等年末秋季秀场,再找你们陪我。到时候,像朋友一样,结伴出游就好了。”这群女星里。夏焰也在其中。她沉默着望向远处的两人。人群遣散完毕,姜蝶珍和景煾予准备离开。姜蝶珍眼睛黑盈盈的,像一支雪山玫瑰。眼尾小痣是造纸主宠溺的落款。她白得透明,被景煾予揽在怀中,脸颊又泛着淡淡的粉。讲话时,会不好意思地笑。她的裙裾里藏着一个奶和蜜乐园,被春风吹得往男人裤腿上撩。景煾予会认真听她讲话。一惯冷峻锋利的男人,连头发丝都在宠溺她。他很温柔地笑着。有时候会欣赏地凝望姜蝶珍。景煾予身居高位惯了。他们这种人,连同理心都没有。哪会对别人这样照顾。夏焰想。——从来没有。记忆里,夏焰出道,就在给景家做广告代言。那时候她被大导演看上,拍完戏,去景家公子哥儿的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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