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煾予什么都唾手可得。雪豹和巨型翡翠蜥蜴,被人被关在笼子里送他。锦衣玉食如他,连眼睛都不抬,让佣人找机会放生。他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当然对她也没有。夏焰忽然觉得,雨雾让她的眼睛模糊起来。她有些自嘲地笑。看景煾予拒绝了周围追随的人群。他亲自给姜蝶珍打伞。那是一把很寻常的黑伞。他执着伞,伞柄向姜蝶珍歪斜。自己被淋湿都不要紧,像在守护她的无菌乐园。雨大得过分,就像融入了一个水幕世界。他们走在伞下,并着肩,体温相融,小声讲着话,拢在一起,靠着微微笑。她搂着他的腰,很紧,像是特别特别珍惜他的模样。两人渐渐走远了。“生日快乐。景煾予。”夏焰小声说完这句话,才察觉到满眼都是水渍。不是雨水,是自己哭了吗。原来夏季的焰火,也会被春夜惆怅的雨水浇灭啊。夏焰擦干泪水,听着周围人夸奖姜蝶珍的话,没有反驳。认识景煾予的 春夜逃最初得知。海南岛同渡的日子里。她遗忘了景煾予的生日。导致他生日, 如此轻描淡写地略过了。姜蝶珍偷偷躲在角落,暗地里埋怨着自己的疏忽。直到很久以后。她年纪稍长一点。才后知后觉地感知到。
景煾予溶在日常里的感情,以及平淡生活的珍贵。也许对他来讲。她好好的陪伴在他身边, 温静安然。陪伴他消磨时间, 乖巧地吃他做的食物, 养好自己的身体, 对他的每一次悉心照顾,都予以赞美。夜晚, 在他的臂弯里, 她像黏糊糊的甜甜小宝宝, 听他讲故事,互相取暖。两个人白日里彼此治愈,陪伴着成长。出门在外的时时刻刻。不管是跌痛还是被恭贺,都能从容对待。想着家里还有一盏灯, 永远为自己亮着, 会不自觉地嘴角上扬。习惯性把每一天的经历, 当成和爱人之间散步闲谈的聊天。也不是要黏糊在一起, 时时刻刻耳鬓厮磨。就是握着彼此的手, 很温暖地依偎在一起, 讲一些平凡中小小的惊天动地。看对方呀, 在自己的描述中情绪被牵引,再予以柔声的鼓励。日子平淡如水地,从澄明的房间里流逝。——日日都是好日。从海南回北京。北京的春天,六点的时候天光已经灰蒙蒙的。直到日光烧灼房间里的旖旎混沌,墙壁上切割出来一截不规则的几何图形。姜蝶珍才在男人滚烫的臂弯里, 醒过来。她出了很多汗,喉咙很疼, 被景煾予扶起来的时候。她还小声“呜”道:“我不想吃药了,出了好多汗,热伤风感冒已经好多了。”景煾予“嗯”了一下。“喝水。”他用手掌撑着她脊背上凸出的蝴蝶骨,怜惜她的脆弱:“润润喉咙。”她被他照顾着,喝了几口温热的水。姜蝶珍舔了舔嘴唇边的水光:“好像早上喝热水对身体好,你也喝一点。”景煾予低下头,碰了碰她的嘴唇。然后用舌头撬开她的齿关,和她唇齿纠缠。他细致缓慢地吻她,不带任何情欲的,就是缱绻绵长地吻着。“这样就好。”他说,“甜的。”姜蝶珍颤抖着睫毛,动作很轻的推搡他:“不行的,感冒会传染给你。”“你不是说好多了吗。”景煾予讲话的时候,还在垂眼啄吻她。姜蝶珍被拆穿了谎,眼圈有点泛红,只能被他圈禁在怀中,眷恋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我只是因为不想吃药了”她的皮肤很薄,被热气薰得泛红,很容易让人产生罪恶感。景煾予捏着她的下颌,温柔地看向她,好耐心地哄着。“我们一起生病,我分担一些你的药,就不会让你一个人吃苦了。”姜蝶珍很没有出息地鼻酸了。她心底好软,“我没有怕吃苦。”为了证明她的勇敢。姜蝶珍翕动着眼睫,把他掌心的三颗药一口气吞了。她又大口喝了热水。“我会很快好起来的,到时候你要多亲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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