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纵颐不是很明白卞怀胭为何要用光秃秃的白布止血。大家都是修行之人,储物戒里最多的不是灵石便是丹药,虽说堕魔,但也不至于几瓶上好的灵药还拿不出来。她走到卞怀胭面前。旁边有桌凳,而他偏偏坐在殿中玉阶上,两条长腿一屈一伸,姿态不羁,配着张俊美至极的脸庞,倒是透着几分惑人。怀胭,为何不用灵药?她轻声问。卞怀胭动作不停,师姐,我是赶着去杀只狗妖。那妖昨晚伤了我的属下,我得到它那狗窝里讨回来。方才误了不少时间,现在已来不及用药了。沈纵颐皱眉,按住他明显加快的双手,温和又严肃地低声斥道:胡闹。卞怀胭双手被师姐的手心按着,暗道果真如此,师姐心善,肯定不会不管他。他凝眸看着沈纵颐,眼神专注而执拗:师姐,你从前就教导我做人要信守承诺。如今怀胭虽不是正道人士,但还记着您的教诲,您可不能阻拦我。师姐何时说要拦你了?沈纵颐轻轻拿开青年捂着伤口的手,垂眼时隐隐露出欣慰之色。卞怀胭将这神情瞧得一清二楚,自喜这步也走对了。师姐还是喜欢听话乖巧的他。所以当沈纵颐慢慢掀开他伤口上囫囵缠绕的白布,这些在往常不值一提的痛,卞怀胭却装作难以忍受地闷声一哼。痛了吗?沈纵颐立即住手,抬眼紧张地看着他,语含歉意道:对不住,师姐把你弄痛了。没事。卞怀胭瓮声说,摇摇头,背地里催动起魔气把自己整得满脸虚汗,如同真的痛楚难当。他一边说没事,一边面色惨白,勉强对沈纵颐露出笑容:没事的师姐。怀胭根本不疼。卞怀胭愈是这样说,沈纵颐愈是露出心疼怜惜的眼光,她捧起青年修长如玉的手,让他搂着自己的双肩,然后顺而贴身坐到他身侧,叫其有所依靠。你的伤不能不用药,且等半刻钟,师姐帮你处理完伤口你再去不迟。卞怀胭顺理成章地跟师姐亲昵靠拢,想笑又只能抑制着,一时间声线绷紧,有些变调地嗯了声。沈纵颐则从储物戒里拿出次等灵药,再次轻慢地解开伤口处缠裹的白布条。她低头朝狰狞伤口处吹了吹,有似安抚之意。将药倒进豁开的皮肉里,耳边是青年忍痛不能的低喘声。沙哑而克制,好像还带着一丝春情,欲念如春藤绕树,攀附于她耳根处。
卞怀胭不知何时竟将头挨近她颈窝处,脸颊软肉不时刮蹭着她的耳垂。沈纵颐眼底滑过一抹笑意。卞怀胭真是个蠢货。他这点伎俩早是她用烂了的。刚才看他特意穿着宽袍大袖便知道这小子要做点花样出来。果然,装可怜扮无辜不算,现在还若有似无地勾引她。把染血白布扔掉,重新换上灵药所浸的药布。沈纵颐垂眸任卞怀胭得寸进尺地搂住她的腰肢。处理完手臂,她微微用力地推了下卞怀胭,怀胭,除掉上衣,师姐处理下你胸腹的鞭伤。卞怀胭身子一僵。他从她怀中起身,手指无意识地拽紧腰带,抿嘴道:师姐我,我是要脱衣裳吗?沈纵颐像宠惯个孩子般笑道:傻师弟,你不除去衣物,我又如何为你上药呢?卞怀胭白脸生出鲜艳红潮,入鬓长眉轻轻蹙起,眉下一双瑞风眸更涌起似羞似怯的水色:师姐,我我此刻的身子有许多伤,不堪入您眼呢可师姐不就是要处理你这不堪入眼的伤口嘛,沈纵颐口吻半气半笑,她温柔地对卞怀胭哄道:乖一点怀胭,你那伤太重了,切莫不可敷衍了事。什、什么?居然真的只是疗伤吗?卞怀胭被哄得愣了下,反应过来师姐的说话内容后,反复思量几遍也没从中抿出一点暧昧气息。他登时泄了气,又羞恼又失望。俄而低头瞄了眼师姐雪白的脸庞,那般圣洁温柔的神情,若能那样卞怀胭赶忙晃了晃头,他咬牙松掉腰带,上衣登时从宽阔紧实的双肩滑落,露出赤袒白皙、 肌肉贲张的上身。一道道深刻暗红的血口贯穿了他的胸膛到小腹,沈纵颐濡湿清润的指尖挑着晶莹剔透的灵药,慢慢地碾了上去。她先从他的胸膛处开始抹药。方按上去有一瞬的讶然,接着就很新奇地多摁了几次。好软她以前还以为男人的胸肌是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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