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谷禾从善如流,“周哥。”周年非常大声的“诶”了一声,笑着说:“林哥,还是你上道。”从上了车,车里一直是周年和林谷禾说话的声音,周年嫌不时回头说话累,回头冲林谷禾说了一声“睡了”,就没再说话了。车里很安静,开了空调很凉爽,林谷禾坐在张笑妍和域淙中间昏昏欲睡。域淙原本看着窗外,发现林谷禾闭着眼,头一点一点,便很轻地将他的头靠在肩上,他注意到张笑妍看过来的视线,他看过去,她又看向了窗外。到了格拉哈奇峰山脚,域淙碰了碰林谷禾,发现他没醒又戳了戳他的脸,“我们到了。”这时,jakub说着带外国口音的中文,提醒他们可以添加外套。域淙环住林谷禾在怀里摇了摇,林谷禾抹了一把脸,缓了两秒,默默跟在域淙下了车。等各自拿到自己的包,jakub把他们召集过来,看大家都添加了衣服,用英文大声说:“在我们正式开始之前,预计攀登期间可能会有些寒冷,但风速较低,今天不太可能有降雨,但我们要随时做好应对天气变化的准备。在攀登的过程中要保持身体充足的水分和及时休息。如果感到疲惫,要及时告知我,我们可以调整休息时间。等到了半山腰,可能需要冰爪和冰镐,不过这个视上山后的具体情况而定。还有,保持团队的有效沟通,注意彼此每个人的状况,以便紧急情况有完备的应急计划。最后,爱护环境,带走所有垃圾,保持山区干净。”jakub说完,率先走在前面,林谷禾和域淙跟在末尾一起上山了。 波普拉德 (3)攀登格拉哈奇峰的人比林谷禾想象的多,不少都是一个或者两个人,他们六人背着登山包走在路上算是不小的队伍了。一开始林谷禾和域淙还不时聊会儿天,队伍里因为有了周年,整个队伍还挺热闹。现在他们连着爬了两小时,队伍里除了jakub偶尔出声提醒,大家都一言不发的向上爬。林谷禾停下来,微微弯腰,大口呼吸,感觉饿的发慌。域淙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他,林谷禾抿着唇没有说话,掰了一半塞他嘴里。周年也在旁边停下来,冲天空喊,“饿死了!为什么那么饿啊?”
在高山地区,身体的代谢会加快,爬山的人需要更多的能量,因为需要克服较大的重力,同时高原环境中空气稀薄,呼吸更加困难,这导致身体更高的能量消耗。与此同时,在登山过程中,由于不易察觉的高山蒸发和呼吸时的水分损失,容易导致身体脱水,而脱水很有可能被错误地解释为饥饿感。听见他那么喊,林谷禾把手里的巧克力递给他,他对周年印象挺好的,性格开朗,大大咧咧,一看就知道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周年没接,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域淙,“谢谢林哥,你吃吧,这域哥给你的。”然后从包里掏出一袋薯片,笑着说,“我吃这个。”林谷禾没再推脱,吃了巧克力站着缓了会儿,前面jakub和身后樊青在说话,走在樊青后面的张笑妍突然向后看,察觉林谷禾也在看她,她很快又转了回去。这时,jakub停了下来,跟他们说道:“及时补充水分和能量。”他看了看手表,“预计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到达歇脚点。”周年“啊”了一声,不敢想象的样子,“这么还有这么久啊!”林谷禾和域淙长期在户外骑行,还有大量爬坡无氧,尽管饿得发慌,但体力还算跟得上。林谷禾笑了一下,回头见域淙看着他,手指轻轻碰了碰域淙的手背,眼里带着笑意,“看我干嘛?”域淙没说话,从包里抽出一瓶水,喝了一口递给林谷禾,林谷禾摇头,拍了拍背包,“你喝,我这儿有。”域淙将水又放回包里,顺着路旁不断蜿蜒向下的小溪看向山顶,“这应该是融化的雪水。”。林谷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山脊上的冰雪覆盖形成一道无边的银色线条,延伸到远处。为了不失望,林谷禾原本对格拉哈奇峰没有想象也没有期待。人们好像自然而然会对雪山产生敬畏和惊叹,林谷禾突然问,“你去过西藏和川西吗?”西藏和川西的雪山因为佛教的原因,总会给人一种神性,那里的居民对高山的湖泊和雪山总是有无尽的虔诚和敬畏。域淙看着延绵出去的雪白山脊,“没有。”林谷禾想说,我也没有,但他没有说,不想话里包含对两人未来的期待,只是说:“川西有贡嘎山脉,是中国最美的山脉。在藏传佛教里,贡嘎雪山是他们的守护神,巅峰被视为神圣之地。我之前在一个视频里面看到有一个博主拍了去贡嘎的日照金山,很美。”林谷禾当时只因为一张日照金山封面点进了视频,即便是现在,他仍然记得视频里第一缕晨光穿过云层,金色的曙光渐次披洒在山巅,形成一道耀眼的金辉。远山的轮廓被金色的晨曦勾勒得氛围清晰,河流在金色映照下闪耀着银白的光泽。树木、花草、湖泊,一切都被温暖的光辉点亮。当太阳完全升起,山巅的雪峰在金光的映照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如同一座耀眼的宝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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