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哥哥做错了什么呢?是你先不要我的,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汁源都在抠抠峮寺二耳弍五9幺四七他怜惜我,愿意给我一个容身之所,他对我有恩,后面又被我连累受伤,我想救他又有什么错呢?”“裴哥哥,这药你拿着,是我牵连了你,害你受这些无妄之灾,可我注定没办法还你,以后,你便当从没认识过我,好好去过你自己的日子,你走吧。”裴和摸捏着药瓶子,最后看宋知枝一眼,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最后又吞回去,只有一个字:“好。”有些道别并不需要言语,一个眼神就懂了。裴和转身离开,宋知枝问:“王爷满意了吗?”储司寒绷着一张脸,“穆让将她带回去。”“回去?”“您这次欲将我关在那个院子多久?再要换一个什么样的宫娥来?”储司寒别开脸,不看她,流着血的手攥成拳头。房中死一样的寂静,只有不知名的鸟落在院子的树上鸣叫。宋知枝看见他指缝淋漓落的血,还是走过去,捧起他的手,指缝手背鲜血淋漓。她在血污的手上用嘴对他呵气,呵了许久,他的手终于张开,她看见横穿掌心的剑痕。他感觉到掌心不时擦过的温柔细腻,回头,就看见,她垂着眉眼,细致给他包扎。包扎完,储司寒伸手牵她宋知枝却退一步避开,开始摘耳上,手上的首饰,一件件全部摘下来,搁在案几上,“一直都想替自己解释的,但总觉得空口白话太没可信度,好像是在狡辩一样,我总觉得,比起嘴,心才更懂一个人,现在,我想正式跟您辩解一下。”“宫宴,集市上,西苑遇见的刺杀我都很抱歉,可我对您问心无愧。”“以后不要随意杀人,无辜的人一次次被牵连进去会怨恨,怨愤会制造更多杀戮,王爷您保重,王府我就不回去了。”宋知枝屈膝,朝他行一礼,从他身边走过,离开。她一次也没有回头。储司寒走过去,将那些首饰拿起来,他给她的所有东西,她都不要了。连他这个人也不要了。
穆让说:“王爷,您无形中受她影响太深,分了也好。”那些首饰似乎还带着她的余温,储司寒用那只干净的手一样样捡起来,用干净的帕子包着,揣进怀里。他才跨出门,寻影找了过来,那件事有眉目了。储司寒略沉吟一瞬,吩咐穆让:“派几个人暗中跟着她,别叫她有危险。”留下这句话,储司寒同寻影一道离开。王巧慧和孙佳莹一起将孙扬葬了才回家,远远的就看见家里门口蹲着一个人,小小的一只,不用看脸都知道是个大美人,不是宋知枝又是谁。“舅母,我没地方去,你能不能收留我几日。”宋知枝曲着腿蹲在地上,有些疲惫无力,上次元宵见面的时候,幸好遇上舅母,知道他们现在的住址,这也是她今日敢离开储司寒的原因。孙扬拿宋知枝卖了不少银子,再加上之前王府给的一百两,这些钱随着孙扬被抓,都落在王巧慧手里。王巧慧将宋知枝扶起来,“说什么傻话,现在你舅舅没了,舅母家就是你家,我巴不得多个女儿陪我,以后你们两一块给我养老。”“好啊,”宋知枝没什么精神说笑,她现在最想的是睡一觉,“我和佳莹以后一起给你养老。”王巧慧用药匙开了门,她赁了个铺席,开了包子店,这铺席后面还带个院子,王巧慧和孙佳莹就住在这里,生活和开店都很方便。左右邻居不少人打探的目光都落在宋知枝面上,王巧慧随手就将门关上,这个侄女的颜色太过出众,她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线,王巧慧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回村里种地,听了裴和的建议,也没有选择租金便宜的平民区,而是在这颇为富裕的平康坊开包子铺,宋知枝那日若是没了依靠,再这里总会有她落脚的地方。赚钱不说,最重要的是治安好,住着安全,连宋知枝也能安稳住在这里。这要是回村里,怕是连个觉也不能好好睡。王巧慧推开一间朝阳的东厢房:“这是你的房间,被褥什么的有现成的,我这就给你铺上。”王巧慧从柜子里拿出来干净的被子给铺上,孙佳莹兴致勃勃的给宋知枝看自己的储钱罐,“我们现在开包子铺,我天天有肉吃,还有钱存,你看你还缺什么,我去给你买,杂货铺这条街上,可方便了。”“什么也不缺,”这房间连许多日用品都有,“舅母,你是知道我会回来吗?怎么还给我备着房间?”“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你会回来呢,”王巧慧说:“你爹娘都是,唉,终究是我们家欠了你,以后你和佳莹都是我女儿,手里现在宽松,就想给你备个房间,有时候希望你能用上,有时候又希望你用不上。”王巧慧始终忘不了郢王那吓死人的气势,还有后背那道鞭痕,宋知枝跟着他吧,尊贵自然是尊贵,但心里也不踏实,就怕这富贵那日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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