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到星星上:为了哄小侄女睡觉,我也躺进被窝了,但,睡不着,根本睡不着!李宥雨:少熬夜,早些睡。李宥雨的话格外少,游星不大习惯,但没多想也没回复。隔了半个小时,李宥雨又发了消息:晚安。游星开了免打扰没看到,昨夜李宥雨哄哭闹的小侄子,将手机拿给他看动画,自己一直在麻将桌,并非她所发。游到星星上:你侄子多大?李宥雨:六岁。游星滑动聊天记录,能短则短的回复,烟花,叮嘱她早睡还能是谁?李宥雨发了个狗头表情:有戏。游到星星上:什么?李宥雨:看来还能再冲一波。她与黄七月打赌,她赌两人会在一起,而黄七月认为反之。她觉得,必赢!游到星星上:??什么意思。李宥雨没回复,游星不再追问,她也没去追问周砚均,只装作不知。敌不动,她不动。——正月初二,游星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午后三点才吃第一顿,游厉从书房下来,坐她身旁默不作声。游星很是奇怪,挪了个位置,“你要说什么?”兄妹之间彼此的熟悉度,是见一眼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游厉开门见山:“听说你和陶戴文在一起了?”“谁说的,没有。”她并未按时给陶戴文答复,陶戴文没问,她只想缩回壳里假装没有此事。游星又问一遍:“谁说的?”游厉没说,“关心你的人说的。”
游星很反感,“是不是陶戴文说的?”游厉否认,“试一试,我感觉他挺不错,比周砚均好。”游星听不得说他不好,“比周砚均好?好在哪儿?你不违心吗,因为我喜欢他,你就否认他?”“家境比他好。”她放下筷子,抽了张纸擦嘴,“说来说去你也只能说这个,但是有谁的家庭是可后天选择的吗,用他的家世衡量他,否认他,不觉得不公平吗?”她补充:“换个角度,如果你是个草根,谭家因为你的家世而反对你和谭斯羽的婚事,你是什么感受?振亚集团岌岌可危时,是靠你一己之力撑下来的,但有人不屑你的付出,认为都是游家几代积累的财富,换个阿猫阿狗也能扶起来,你能听吗?因家庭背景而否认能力,你应该深有体会。”游星难得没跳脚,和他缓缓道来,他没生气,“就这么喜欢他?”游星挑眉,端起杯子抿了口饮料,不回话。“你又不同意,喜欢也没用。”游厉手搭在身旁的椅子,轻哼一声,“你要听我的话,那我肯定会长寿。”他不知两人因何闹矛盾,他否认周砚均只是在游星面前,实际上非常肯定他的能力,也在考虑下一轮投资的事。“不管你和谁在一起,重要的是你开心。我的顾虑,也是源于担心,怕你被迷雾糊了眼前路,看不清未来。”游厉语重心长,他就一个妹妹,爹不爱,妈不在,只有他心疼。“你的意思是,我和周砚均在一起没有未来,和陶戴文在一起就有?”游厉反对此事,是因短时间内给他的冲击力很大。后面冷静后,倒也淡定多了。“未来的事,没人能给肯定答案。不管哪个选择,我还是那句话,你幸福就好。”游星放不下他,却也无法坦然与他相处。那日在立琪家,有外人在,立琪没细说。后来回家后,立琪才给她发信息,说她和周砚均无法在一起的最大原因是她从始至终活在过去,是她没有放下游母的死,黄云锡的死。立琪直戳她的命门——她的感情洁癖,若是讨厌的人,连带着他方圆十里的人和物,她都会下意识排斥。她对周砚均就是如此。她以为说出来后,周砚均会讨厌她,严重些则恨她,是她认为不能在一起的根本原因。设身处地的想,如果一个伤害了好友的男人跟她告白,她会直接甩他两巴掌问:怎么有脸?所以在他甩巴掌之前,她先逃走。——正月十一,她应约参加李宥雨的婚礼,婚礼在流原县的某个大酒店举办。自打和周砚均摊开来说后,她再也没回过流原,短短个把月,竟然生了些许陌生。黄七月比她先到,在门口迎她。她理所应当被引到他们好友那桌去,没看到周砚均,她没犹豫便坐下了。没一会儿,身旁有人落座,她才知道原来身旁的空位是周砚均的。游星垂眼看手机,借助手机掩饰尴尬。她试想过,若眼下换位置,意图太明显,弄得大家都尴尬。罢了,她只能独自煎熬,尽量将人当空气。黄七月坐她身旁,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游星看到主桌坐着一个和李宥雨神似的人,问:“那个穿米白色衣服的是李宥雨的姐姐李宥珍吗?”齐佐跟她们坐一桌,眼神时不时看过去。看到齐佐这副模样,她觉得好笑。黄七月点头,游星:“看着好高冷,难相处吗?”和齐佐属实像一种风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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