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东西半毛钱都没有!”戚明浩拽着他不肯让他走,“我就这点小癖好,我知道见不得人,所以这些年一直偷偷摸摸的就在这间屋子里,我真的哪都没……”
“那她呢?”戚野直勾勾地看向早已泣不成声的林清,“帮凶。”
戚明浩顾不上帮林清辩解,他实在太了解戚野的脾气,要是不拦着他,他这辈子就真完了。
“我发誓,我绝对绝对没再搞这些东西了,你看到的这些都是很久以前拍的了。”戚明浩急中生智,把戚闲搬出来,“你不是最听你哥的话吗小野?你哥上次都放我一马了,你学学你哥,啊?你跟你哥一样高抬贵手饶爸爸这一次,我立马把这些东西烧了行不行?”
殊不知,他这个时候最不该提的就是戚闲。
想到他哥曾遭受的那些苦楚,皆拜这个人所赐,戚野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放过你,那我哥的17岁,谁来赔啊?”
他一脚踹开戚明浩,风一样往楼上跑,戚明浩急红了眼,在后面边喊边追。
不明所以的保姆被撞翻了手里的果盘,葡萄滚落一地。
刺耳的尖叫声中,戚野最终砰的一声,倒在了大门口。
戚野醒来时,脑袋昏昏沉沉的,用力眨了几次眼睛才看清天花板。
后颈痛得他直皱眉,戚明浩这个狗逼从背后给他的一闷棍简直想要他命。
他艰难地动了下脖子,被撞破的额角尖锐作痛,酸胀的右臂动弹不得,连蜷缩一下手指都费劲。
他被绑在了自己房间。
戚野大声叫嚷起来,没多久,房门就开了,林清慌慌张张、满脸泪痕地走进来。
“小野你先乖乖不叫好不好?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好好聊聊,妈妈保证不会伤害你。”
“几点了?”
林清怔了下,看看手表回答:“零点过十分,怎么了?”
戚野冲她扬扬下巴:“把戚明浩给我叫来。”
“小野……”
“没听见吗?!把那个畜生给我叫过来!”
即使被绑着,戚野的气焰依旧嚣张,直接把林清吓哭了。
她扑过来,半跪在他身边,泪眼婆娑地抓着戚野的手哀求:“宝贝你服个软好不好?你就当今天没回过家,把这事放过去行吗?你爸爸真的知道错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再碰过那些东西了。”
“我最后说一遍,把他叫过来。”
戚野一字一顿地下达最后通牒,好像被五花大绑、不得动弹的人,是林清一样。
见林清不为所动,他冷笑了下,随即气运丹田,强忍着身体不适,用力吼出声,甚至惊动了邻居院里的两条狗。
戚明浩很快跑了进来,一边骂林清没用,一边想用毛巾堵住戚野的嘴。
戚野紧闭牙关不肯让他得逞,通红的双眼淬着锋利的痛恨,狠狠瞪着这对心虚的夫妇。
“你到底想怎么样?”戚明浩捏紧拳头又松开,“把我搞得身败名裂,对你又没有好处。咱们是一家人,你搞搞清楚。”
“我没你们这样让人恶心的爹妈。”戚野挑衅地说,“有本事你就把我弄死,不然我出了这个门,死的就他妈是你!”
“你——!”
戚明浩忍无可忍,随手抄起桌上一个笔筒朝戚野头上砸,戚野不闪不避,反而挣扎着想起身要跟戚明浩对打。
林清左右为难,抱着丈夫的腰乞求他冷静,戚野偏要挑起战火,身体动不了就开骂,什么难听骂什么,一心要激怒戚明浩。
混乱中,额角的伤口裂开,血顺颊而下,画面格外惨烈。
因此当警察破门而入时,不由分说就给了正在行凶的戚明浩一电棍,把他电趴下了。
戚野朝他吐了下口水,顶着一脸的血,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哥遭的那些罪,我一定十倍奉还给你,垃圾。”
“行了啊,都伤成这样了,就别撂狠话了。”一位民警过来给他松了绑,把他扶上警车送去医院验伤,结果伤情比表面要严重。
右胳膊关节脱臼、小臂骨折,还有脑震荡,需要住院。
“警察叔叔您看见了吧?那个傻逼长期家暴我,今天更是想搞死我,我能不能告他杀人未遂?还有地下室的那些东西,他可能毁了七七八八,但我手机里有视频记录。你们找到我手机了没?”
“小伙子你安心养伤吧,我们同事都在现场进行取证,不会有遗漏的。至于告他的事,你们毕竟是一家人,最好是先调解……”
“我不接受调解。”戚野斩钉截铁地说。
“那行吧,”民警看他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劝说,而是把自己手机递过去,“你先叫个朋友来照顾你,明天我再来找你做笔录。”
戚野摇摇头:“不用了,我朋友马上就到。”
疯狗是凌晨两点半到的医院,当时戚野正疼得在病床上直哼哼。他进门打开灯,见到戚野裹得跟木乃伊一样的胳膊,吓得不轻。
“您这是干嘛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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