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五点,薛丁格不但人到,左右手还各抱了一颗哈密瓜和栗子南瓜。
瞥见王珊眼底的讶异,薛丁格出声解释:「噢,哈密瓜是室友昨天抱回来的,说是日本的阿露斯。」说完举起另一手:「栗子南瓜是我彰化爷爷种的,没有喷农药。想说一个人吃多无聊,一起吃b较香嘛!」面对薛丁格和哈密瓜一样香甜的笑容,王珊虽然免不了客套几句,两颗瓜最後还是通通上了餐桌。
王珊正准备下箸,却见薛丁格认真端详桌上佳肴。
「怎麽了吗?」
「今天的菜看起来特别jg致呢。」
「嗯?」
「说jg致也不太对,怎麽讲呢,用和谐形容b较接近,有点像日本的怀石料理。」她举筷的瞬间,突然以箸作魔杖似地兴奋挥舞:「啊!今天杯盘的材质和颜se,跟桌上的食材很搭,有种和季节相呼应的感觉,可能就是人家说的旬之味吧。」不知为何,王珊觉得突然讲着认真评论,神情却像小孩子般的薛丁格,有点可ai。
王珊忍不住笑意:「你从哪里学到这些的?」
「一个谈家常日式料理的脸书专页,还有室友三不五时的碎碎念。」
「好吧,我今天有参考日本料理事典,虽然b起道地的日本料理还差得很远。」她笑着亏对方,「倒是你脸书都追踪什麽奇怪东西啊。」
短短一周内,又约了好几次晚餐。不知道是不是读地理出身的缘故,或是本人就是这样的x格,薛丁格知道的事情b一般人多了很多,还可以边吃炸鱼薯条,边跟大学读外文系的王珊聊英国文学里出现的食物。虽然老套,但王珊真的会想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来形容餐桌对面的家伙。
不知不觉间,除了在餐桌上吃吃喝喝,两人也会在客厅沙发上一起追影集,一起出外散步,或薛丁格总是能找到不用花钱的有趣讲座和活动,周六早上还会陪她去市场采买,中间穿cha着彷佛说不完的话。周间薛丁格在王珊家待到晚上九点、十点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如果碰上蒋德出差,尤其是遇到周五晚,甚至还会到大半夜才说再见。
「要看这部还是那部?」王珊在沙发上按着遥控器,不晓得为何,她很喜欢问薛丁格这样的二选一。
在超市也是,选择困难的她只要这麽问对方,薛丁格总会露出认真的表情思索,再给她一个肯定的答覆。
如果问蒋德可能只会得到「随便、都可以」这样的回应吧。
「那部!我小时候的影集启蒙,没想到上了串流平台。」看着薛丁格眼睛一亮,王珊其实觉得看哪部都好。
当她告知蒋德有薛丁格这个邻居的存在後,他出乎意料地不像以往问东问西,後来三人一起吃了顿晚餐,蒋德还对薛丁格抱有好感。王珊猜想一来是因爲和薛丁格往来既没什麽花费,她为人又慷慨,当天还带了一串麝香葡萄来当饭後水果;二来是这样王珊就不会三不五时要他多在家陪陪她,他也乐得耳根清净。
欢乐时光宛如云霄飞车,咻一下便是农历七月初七,既是七夕情人节,也是王珊的农历生日。结婚以前蒋德会大肆庆祝这个日子,认真筹画一趟出游,在途中给她一个感动落泪的惊喜。然而,这一年并不似先前。
当王珊向薛丁格说七夕可以过来吃晚餐时,她纳罕地反问:「咦?蒋德没有要回来过七夕吗?」今年七夕还是在周六呢。
她故作欢颜地解释蒋德不得已要出差,两人提前吃过大餐庆祝了。
待到七夕,午後细雨微茫,到晚却不见星月。门铃声五点准时响起,一开门便见薛丁格笑yy地拎着一瓶日本大分县的蜂蜜梅酒,和另一瓶苏格兰艾雷岛的威士忌。
两人饱餐一顿後坐在沙发上,梅酒已经在吃饭的时候配着冰块喝尽,於是换了带着泥煤花果香气的威士忌,边小口喝着边闲聊。
「提醒了我跟蒋德结婚後到英国蜜月旅行,那时候还看了苏格兰的古堡。」王珊嘴角虽因往事泛起甜蜜笑意,却仍难掩是日心中落寞,於是娓娓道出蒋德如何从她的初恋到成为丈夫,将两人的过往甜蜜说至今日苦涩。
「这珍珠钻戒的工艺看起来很jg细啊,珍珠大颗圆润,搭配的钻石也设计得不抢主角风采,他当时一定非常用心在选。」谈到新婚燕尔时,薛丁格细看蒋德所挑的戒指後如此盛赞,纵使王珊听来掺杂了几分安慰。
「可是再怎麽漂亮的戒指也是会旧的。」从这句便转折入婚後的黯淡。
语罢,王珊忽而一笑:「反正就这样吧。」她啜了口酒,「换你,都是我也太不公平。」
「嗯?你想知道什麽?」
「初恋。」
薛丁格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认真?那都几百年前的事耶。」
「好奇嘛,你很少说自己过去的事情,总是在听我说。」王珊觉得喝了第二种酒的自己越发像任x的小朋友
她努力当回大人:「还是不方便说?是的话也不用勉强。」。
「也不是。」对方将手上的威士忌一口饮尽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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