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小杯。
沉默了几秒,王珊冷不防地问:「对方是nv生吗?」
「是。」薛丁格也答得乾脆,「虽然我以为现在没那麽明显了。」
「我二姐也是啊,可能是这样雷达特别好?」
对方「咦」了一声。
「但其实我还是不太清楚两个nv人在一起,会是什麽样的情况。」
薛丁格笑了笑:「我也不是很确定,认真说我还没真的和别人在一起过。」
「我不信,你说谎。」王珊用肩膀小力地撞了她一下。
望着王珊微醺的脸映着酒杯,心念一动,薛丁格轻抚了对方脸颊,却没料到王珊反狠狠吻了她一记。
「对不起。」眼泪扑簌簌地滚下,王珊伸手掩住将从嘴里脱逃的呜咽声。
薛丁格将她拥入怀里,温柔地拍背安抚:「别忍了,哭出来吧。」
王珊一觉醒来已过正午。走至厨房,无论水槽里或餐桌上,该收的都早已清得乾乾净净,空空如也的三酒瓶静静地躺在回收箱里,只余一壶柠檬水、维他命b群,和一张写着「瓦斯炉上有粥」的字条在桌上。
其实直到睡倒在薛丁格怀里前,所有事都还记得一清二楚,譬如她哭sh一大片对方的衣襟;譬如当她想再续不知道第几杯时,薛丁格只给了她一杯水,就自顾自地喝完剩下半瓶;譬如平日多话的薛丁格在她痛哭後没有出声宽慰,只是安稳地让她靠着,而那些没说出口的难过与同理,都是真切的。
她不知薛丁格离开的确切时间,不过想必就在正午前後。
炉上的番茄蛋粥还微微温热着。
周日是个有点尴尬的时间。
这个夏天以来,两人偶尔会临时起意约吃饭或出门。
这种临时起意的约通常都是王珊主动问薛丁格在不在家,在家的话就刚好一起出门;不在家的话——很少问了对方後却没约成,顶多就约个晚一点的时间。
最开始约了几次,王珊有想过这样临时约会不会太打扰对方,问了薛丁格却叫她不用担心这个,笑着解释她几个b较要好的朋友都去了国外,她周末闲着也是闲着。
蒋德这周末是不在家,或该说他不论周末周间,都越来越少出没在这个空间里,家越来越像是他的旅馆。通常这时候,她就会问薛丁格要不要出门晃晃,但在发生昨晚的事情後??真的是很尴尬的时间啊。
还有那个吻。头好痛。
这三个月里究竟是发生了什麽,让她觉得自己都不像是自己了。
反而b较像二姐王淇——灵光一闪,这就是她需要的外援。
她拿出手机连续发了几个贴图给对方,这就是她们姐妹间的紧急暗号,之前基本上是二姐招架不住爸妈,来跟小妹求救用的。
:g嘛。
:今天晚点有空吗?
:晚点有工作欸。
要离婚了?
蒋德外遇?
:??有人这样跟妹妹打招呼?
:你的生活太好猜了啊。
读到最後一句讯息,王珊实在是忍不住。
她直接拨了电话过去,开门见山就说:「我昨天晚上不小心亲了隔壁邻居。」
「啊,直nv真可怕。」
「是认真的亲?还是好玩亲亲?」
「应该是有点认真的亲,难得看小妹你这麽紧张。」
「但我要赶不上高铁了,我的建议是早点跟对方说清楚啦,最好是今天晚餐,掰掰。」王淇一如往常不正经,自顾自就说完上面一串就挂断电话。
不愧是从小看她长大的二姐,好烦又好jg准。
她还是乖乖听了建议,发了讯息问薛丁格今天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当然好啊。」秒读秒回。
又到下午五点,确认过王珊宿醉好了点後,薛丁格才敢来敲门。
餐桌上,两人乍看若无其事地聊着。
「那个,昨天的??」王珊决定说出口。
「抱歉,本来只是想逗你一下,没想到你已经有点醉了。」薛丁格一脸愧疚,「不会再有下次了。」
「对了,你之前不是讲过想多学一点日本料理。我今天中午问过室友,他说他或许帮得上忙,问你下周五中午方不方便和他吃个饭?」没料到对方话锋一转是这麽意想不到的问题,王珊登时一愣。
「只是下周暑期辅导还没结束,我应该是没办法和你们一起吃。」她露出抱歉神se:「你一个人的话可以吗?虽然这样有点尴尬,但他的时间实在很难敲定。」
薛丁格走後,王珊一个人躺在沙发上任脑中的毛线团纠缠翻滚。
她都还没来得及反驳其实她没有喝醉,就先被薛丁格的问题弄得一愣一愣。亏她还花了大半天思索那一吻,才勉强总结出是气氛使然的一时冲动;就算真的有什麽,她也没办法再回应薛丁格更多,所以才说了对不起。
罢了,这问题就这样顺水推舟过去也没什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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