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驰见状,提刀奔来。谢均偏头的瞬间便看到段驰凛冽的目光,明晃晃的刀身想要往他身上一划,幸亏他眼疾手快往旁边翻滚,手中的剑从往前斜刺,整个身体如鬼魅般弹出,刀锋相碰。“谢均,我恨你入骨,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连番的战斗耗费了不少谢均的体力,一直躲在杀手背后的段驰刀上还未沾血。“本将军是为了木炭和粮食而来,你若是愿意交出这些东西,我可以考虑让你死得好看一点。”“你做梦!”段驰声音饱含愤怒,他的刀锋急转而下,谢均反应稍慢,躲闪不及,右手的衣服被这么划破了,肩上多出一道不长的血口。谢均顿时感觉右臂传来麻痹之感,无法提动剑柄。看着剑跌落在地,段驰得意大笑:“谢均啊谢均,你自负孤高,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其实你不知道,我方才不出刀,就是在等这一刻。”谢均眉头一皱,好像想到了什么。段驰肯定在刀身抹上了毒药,就是在等自己体力被耗掉,注意力没有那么集中的时候,给他来上一刀。只是这个毒太过凶猛,他的意识开始衰退了。“再见了,谢大将军。”段驰咬着槽牙,从嘴边挤出对谢均的恨意,举刀劈下。谢均咬破自己的舌尖,迫使神智短暂恢复清醒,换成左手,用袖中仅剩的一把匕首快速从下而上刺穿段驰的咽喉,人也朝他压过去。伴随着这一连串的动作,两人一齐倒在雪地中。段驰双目瞪圆,仿佛还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谢均整张脸都被他喉管涌出的鲜血染红,粘腻的血液糊在他的脸上,感觉很是不爽。他下意识的想要用手擦拭,却发现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这是要死了?他心里苦涩,征战那么久,原以为会死在大漠戈壁,被黄沙掩埋,又或者死在群山峻岭,与青翠草木相伴,没想到却是死在冰天雪地之中。还没有把祖父和父亲的尸体带回家,真是不甘心啊。谢均缓缓地闭上双眼,陷入一片黑暗。当他的眉梢快要被雪染白时,一双温热的臂膀把他从死人堆里抱起来,护在心口,低喃道:“将军,我来迟了。”每天就赚一个蜜雪冰城甜筒,居然还写了那么多,纯纯一腔热血哈哈哈哈。感谢一直追更的宝子们,跟大家汇报一下,这个月底就要完结了,一定会给他们好结局的,放心~如果这书给你带来快乐,我也很开心。下一本是现言双楠主啦!
疫病“慕容宸,你疯了吧,跑那么远就为了来救一个中原的男人,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善良了?”身着紫衣的妙龄女子拎着一篮草药,骂骂咧咧的走进来。慕容宸用帕子替谢均擦去额头冒出的冷汗,不耐烦道:“池鸠,你废话好多。若是吵醒了他,别怪我不客气。”“行,我打不过你。”池鸠把篮子往桌上一放:“这些都是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找来了。”慕容宸颔首:“粮食和木炭都送回北州了吧?”池鸠玩着自己的辫子,懒懒道:“托人送回去了,连同一个女人一起。她说自己是北州刺史的女儿,不知道真的假的。”慕容宸自然不关心这件事,管她是真的还是假的,谢均在这里,他的眼睛便看不进其他的东西了。他将篮子里的几味草药捣碎成汁,敷在谢均肩头的刀伤上,再用布带缠好,全程都未让旁人插手。问就是不放心,也不舍得。池鸠看他这样,觉得有趣。这位草原上的新可汗,才上位没多久,就建立了很大的威望。其他部落即使有不服的,在铁骑踏过之后,臣服也只是时间问题。为达目的,他做事手段诡谲狠辣,现在居然能那么细心的照顾一个人,说出去谁会相信?池鸠饶有兴致地问道:“你知道这件事是谁指使的吗?”“还能有谁?”慕容宸冷笑道:“我那好叔叔不满我上位,叛出王庭,躲躲藏藏,还是没藏好。”池鸠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办?”慕容宸道:“等将军的情况稳定一些,我要去一趟京城。王庭的叛徒,我要亲手解决,更何况他还伤了将军。”池鸠摊手:“行吧。反正碰上这个姓谢的老男人,你就没理智了。”慕容宸皱眉:“老?我记得你快到五十岁了吧,池姨。”“你这臭小子,赶紧闭嘴啊。”池鸠双手叉腰,气呼呼道:“老娘我可是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才维持住这副容貌,而且每天都要喝一大堆苦药来保养皮肤,你也不想想,我容易吗?所以你千万别把我给叫老了啊。”慕容宸轻轻勾唇,别过头,默不作声地玩谢均的手指去了。过冬的物资运到了北州,百姓们人人传颂周清弈和谢将军的功绩,简直恨不得把他们当作亲人一般看待。谢均没有回来,但是给他们带了话,说是还要追击流寇,不用去寻他。北州刺史见到了自己的女儿,喜出望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她都舍不得撒手。周清弈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他提笔给京城写了信,简单阐述了在北州的遭遇以及治理雪灾的最新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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