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黑社会的输赢又不靠答辩会和辩论赛。
万幸郑颖是个独裁者,他一个人打拼出来的,习惯独自包揽所有事,庇护着手底下靠他养饭的小弟们,也用不着什么所谓的二把手。
郑颖不在的时候,他忠心耿耿的小弟们便会用某种鄙夷、轻蔑的眼神看他,对这个来路不明吃软饭的小白脸十分看不顺眼,知道点内情的更是指着他鼻子骂他卖屁股当鸭子。谁也不会管景卿绣其实并不想吃这个软饭。
他是前途光明的名牌大学高材生,但在由烟酒、拳头和地下产业构成的世界里,他是个卖屁股的大学生。
某一天郑颖在外面喝酒,被下了药,神情恍惚地跑进了景卿绣的房间,手里还拿着串景卿绣房间的钥匙。
那是景卿绣第一次被操。
他知道将来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真的成了个鸭子。
景卿绣再也做不成体面人了。他再怎么掩饰,靠扇郑颖巴掌,靠郑颖犯贱,靠他假装可以主导这段关系,也只有表面体面,内里早已败絮其中。
而现在,景卿绣坐在落地窗前,席地盘腿坐着,手里捏着只烟——他曾经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沾烟,他甚至没有会抽烟的朋友,将烟雾呼在透明的窗前,又被反扑了满脸。
这回没有谁再走过来说地上凉,也没有谁再张开嘴当烟灰缸了。于是景卿绣只是无聊地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夜景,烟灰抖落在地上。
等烟散尽,只剩个烟屁股,他便把还燃着余烬的烟蒂按在自己的手背上,面无表情,在烫痛中还碾了碾,盯着被烫出来的伤口。
也不知道郑颖现在还会不会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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