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大夫,我家公子何时能醒?”
床榻旁边的老者将手臂重新放回去捋了捋下颚的白色胡须,“你家公子忧思过重再加上劳累过度所以才昏睡了过去,我开帖安神的药这几日切记要好好休息不宜劳心劳神。”
“劳烦闻大夫了,待我抓完药再带公子离开。”
“哈哈哈,不妨事!你安心去便是了。”
陆晚九虽然不放心但还是拿着新出炉的药方去了药房。
等他拿着药再回来看到崇文熙安静的躺在床上松了口气,将人抱起来便打道回府了。
崇文熙这一睡便是三天,皇宫里的那位将云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崇禧帝,朝中人人自危,生怕惹上这件祸事。
“废物!三天了,连个人都找不到!朕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一道怒斥声响遍了整个元一殿,殿外的那些宫人们纷纷跪在地上,唯有一太监模样的男人仍站在殿门口脸上带着旁人没有的平静。
又过了一会,殿门从里面打开,几个人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最先出来的老人一头银发,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蟒袍官衣,经过他的时转过头扫了他一眼,那太监行了个礼,坦然的任由他的视线打量,
那老人眼睛里带着寻常人没有的锐利,看过他一眼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元一殿。
随后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和一个文人模样的男人一前一后也离开了元一殿。
自此殿内再无任何动静,门外的太监驱离走那些下人后,才推门而入。
崇文熙此刻正坐在塌上一脸防备的看着桌旁的这个正吃着东西的大汉。
而被打量的某人丝毫没有自觉只是将桌上包好的另一份饼放在了床榻上,继续吃着桌上东西。
“你是谁的人?”
见那人似乎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崇文熙又问出了三日前同样的问题。
“殿下,我家主人说了,在您重新夺回皇位之前,我才能回去,所以接下来我便跟着殿下了。”陆晚九憨厚的说完这番话也不管崇文熙什么反应继而,“大夫说殿下这几日需要好好休养,殿下的身体恢复之前恕属下暂时不能放殿下离开。”
陆晚九话语里没有丝毫尊敬之意,崇文熙又如何听不出来。
破天荒的接下来他再没有问任何事,他们又待了两日,这天天一亮崇文熙醒过来便看到收拾好行囊的陆晚九坐在他床边,似乎已经等他多时了。
“殿下,宫里那位的人最近常在周围活跃,我们要离开这儿了。”
崇文熙早在睁眼看到他的那一刻就醒了,闻言便掀开被褥赤裸着上半身穿着亵裤站定在他面前,展开了手臂。
陆晚九见此无声地笑了笑,拿出了一早就备好的外服替人一件一件的穿好过后,又从旁边拿出了前一晚准备好的食物放在了桌上,“殿下用完后就可以出发了。”
俩人又磨磨蹭蹭了一刻钟,才出门。
因是要进林子,原身的钱又只够买一匹马,所以陆晚九便成了崇文熙的马童。
“哎!你说说这陆九怎么想的,居然还想救这位爷,真救了个大爷。”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不周说着话
“我看宿主挺乐在其中的,梵王的人已经快找到那里了,按照去西廷的日程来算,宿主今日出发,他们明日就能顺着闻大夫那里发现宿主的行踪。”
陆晚九一听啧了一声,“真是皇帝的一条好狗啊!”
“宿主也是皇帝的好狗。”不周看着牵着马的宿主凉凉的附和了一句
“有少爷心没少爷身,这陆九天生就是一副奴才样儿,你可别看马上这位这几天使唤我使唤的跟什么一样,他压根就不信我!”陆晚九不以为意换作他是崇文熙,他也不敢用陆九。
他每天一副拽的跟谁欠他二五八万一样,比崇文熙这个主子还主子,但是原身本来就是这个人设,再加上他背后还有个主子,崇文熙还要用他一时也懒得治他。
他们顺着陆九家旁边的那片森林绕过边境岗哨进入了西廷境内的月满森林。
崇文熙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在哪儿,但是也没想到这个奴才胆子这么大敢只身进月满,西廷的月满是一块猛兽频出,常年迷雾环绕的险地,若是普通人进去出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就连经验丰富的猎户进去都只能在外围狩猎,再往里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崇文熙自打出了门就被陆九用黑布条蒙住了眼睛,说是马童,其实大部分赶路的时候陆晚九都坐在马上,除非是狭窄的小道他才会下马引路。
伴随着林间越来越茂密的植被和升高的气温,始终一语不发的崇文熙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周围有些不对询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陆晚九牵着马绳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拔来的草,“一个能让殿下重新夺回皇位的地方”。
他没有看到崇文熙晦暗的目光,或者说就算看到了他也毫不在意,这个世界修复的过程必定少不了夺权这一步,自古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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