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棍打出去就不错,没想到反而是严正青有求于他。虽说要他凭空变出来个孩子,但这也是个筹码。
“我会的,二爷。”
付遥虽然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是先答应下来总没错,有一点机遇比没有好。
不过他要怎么办,出去找个男人生孩子吗?
虽说许祁是死了,但是灵堂还在那里,这就给他戴顶绿帽子,似乎很说不过去。
严正青垂眼看向付遥,因为眼睫浓密,眼型狭长,在神情不严肃时,极容易产生温情脉脉的假象。
“但是嘴巴要紧。”他的手指点了点付遥的嘴唇,“否则我会把你拿去喂狗的,许祁应该跟你说过吧,我有多心狠手辣。”
付遥听出来他不是玩笑,缩了缩脖子,辩解道:“没有,爷他不常提到您。”
严正青依旧是似笑非笑的样子,也不知道信没信。他抬手理顺付遥散乱的头发,说道:“不早了,睡吧。”
他起身进了里屋,付遥在床上翻了个身,却睡不着了。
天知道,他去哪里抱来一个孩子!感天而孕吗?
严正青的打算没明说,但付遥是清楚的。他只要说自己上门时就有了身孕,到了日子再抱出来一个姓许的孩子,其余一切严正青都可以解决。
不过,付遥有种直觉,那就是他不能随便找个乾元来生,否则严正青可能会一刀杀掉两个人。
付遥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半夜,被子蒙着脸,又猛地掀起来,定定望着上方的床帐。
他有个大胆荒唐的想法,只是不知道严正青愿不愿意。
既然要生一个名义上是许祁的孩子,为何不跟严正青生呢?虎毒还不食子,只要是严正青的亲骨肉,付遥也能跟着沾光,而不是被严正青用完就扔。
两个坤泽生子,付遥是有印象的。他听人提过,貌似也是大户人家的两个侧室,日久生情,最后得了一个孩子。
越想付遥越觉得可行,唯一的困难是严正青。他们都是与乾元结契过的坤泽,没有乾元的信香刺激,很难情动,更别提打开孕腔了。
再说,面对坤泽,严正青能不能硬的起来也难讲。
他想着事情,不知不觉睡着了,再醒来已经很迟,外面天光大亮。
付遥有点困窘,忙起身,就着房内昨晚留下的半壶热水洗漱好,推开门便感到一阵寒气。
“正巧,说着你呢,你便醒了。”
付遥还有点迷迷瞪瞪,转头看见严正青换了身半旧的淡青色夹袄,头发松松散下,显得温和许多:“过来。”
付遥乖乖走过来,严正青也打量着他,看这年轻人刚睡醒,两腮白里透红,瞳仁乌黑,模样乖顺,就顺手在付遥脸上摸了摸。
他的手也有点凉,碰到付遥温暖的侧脸,触感尤其鲜明。
付遥不敢躲,低低叫了声:“二爷。”
严正青微笑一下收回手,身后走出一个郎中,拱手道:“是要看这位小公子的身体么?”
严正青颔首:“嗯,看看他是否已经有了……身孕。”
付遥那边被把着脉,这边婢女端过来一碗熬得浓稠的米粥。他慢慢喝了小半碗,郎中收起东西,对严正青笑道:“公子身体很好,这孩子稳了。”
严正青说道:“很好,多谢大夫,请吃碗茶吧。”
付遥举着碗,眼睛不安地转了转,和严正青对视,叫道:“二爷……”
“叫什么呢?”严正青俯身靠近他,“你的孩子我必定视如己出,好继承许家的香火。”
这就做起样子来了吗?
付遥整个白天坐立不安,终于下定决心,在严正青还没回来时,大着胆子推开了里屋的门。
许家的旁支犹不死心,变着法子来旁敲侧击,想捞点许祁的遗产。但没想到严正青这个平时看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坤泽,动起手来很有一套,硬是一分都不漏出来。
那些人气得够呛,并不知道严正青只在右手臂上缠着白布,一身靛色的常服,勉强作出服丧的模样,懒懒倚靠在书房看账本。因为许府内部是他一手掌控的铁桶,他在家里比在哪里都惬意。
想不到,他也有称许府做家的一天。
听完陈松汇报,严正青微笑着将账本搁在一旁。
秋后的蚂蚱活不过三天,他并不在乎那群跳梁小丑,但做事需要考虑周全,不能得意忘形。
比如名义上的继承人还是得有一个。
陈松说完事就退下。严正青独自坐在书房,案上鎏金铜制香炉冒出细细的烟丝,他屈起手指玩弄笔筒中许祁曾十分爱护的笔,很快便觉得无趣。
这书房曾经是许祁的专属,整个许家的重心也都在这。严正青很少进来,进来的好几次,也是许祁突发奇想,将他压在桌上,用信香逼着他失控呻吟。
刺激严正青情动后,许祁再让他跪在桌子下面,用嘴含出来。严正青很讨厌这样,但他反抗不了。
许祁以此为乐,他会故意向朋友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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