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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在我继续为所里添置物品的下午,邮差送来了一封信。
很难想象,在网络这样发达的时代,还有人执着于亲手执笔。
信是墨绿色的,封面邮戳是一片苍蓝的天,而寄信人,名叫云里白。
遇见云里白是个意外。
十八岁那年,我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学生,即使整天都在看书,课上的实验还是做得一塌糊涂。
也许“书呆子”这样的称呼和我只沾个“呆”字,也许是我太给导师丢脸,让他倍感压力,于是他大手一挥,一封推荐信将我打发去了最偏远荒原上的一支巡逻队。
美其名曰“历练”。
下车,入目是不见边界的黄沙,日光投射下来,整块地面都笼着一股热气,飘渺得像是我的未来。
就当我以为会在这里消磨余生的时候,有人举着红旗从遥远的地平线向我走来。
“我叫云里白,是这里巡护队的队长。你是陈最同学,对吗?对不起啊,路上遇到一些意外,耽搁了会儿,等很久了吧。”
他一边说着,很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箱子。他的身形挺拔,站着的时候只让人感叹他的身材优越。
直到他弯下腰,腰上的一团顺着动作堆起来,才让人察觉到个不同寻常的弧度。
“这是?”
云里白很坦然地笑一笑:“要和他打个招呼吗?”
我鬼使神差般点了点头。
他的肌肉很硬实,鼓起的线条流畅,可偏偏腹前一团柔软得不像话,乖巧地蜷在他的衬衫之下,温温和和。
我的手刚要收回,那团很微妙地顶了顶我的指尖,像是猫咪蹭着脑袋。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胎动。
只是我没有看见云里白忽然皱起的眉头,后来听人说,从营地到车站足足十公里的路程,因为找不到空闲的车,云里白又担心我迷路,所以挺着六个月的身孕硬生生用脚走完了全程。
回去的路上还帮我扛了个箱子,之后的一段时间,我都没能见到他。
据说因为环境的限制,这里的人动了胎气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保胎。
把晒干的草药和着石膏捣成很烂的糊糊状,扒开见红的地方,敷在内里。
石膏遇水膨胀,可以起到最原始的止血效果。
这个在我看来很荒谬的手法,在当地却广受信赖,连同和善的云里白也是,躺在床上,任由经验老道的医师摆弄。
“哎呦,你这怀的双胞胎啊,用量要大些。”
老医师拿出一个所谓“拓展器”的东西,我正凑近了想看个仔细,云里白揉揉我的脑袋:“哥哥们在外面等着你呢,去和他们一起吧。”
我很沮丧地出去了,关门的瞬间,我听到一串若有若无的shen口今。
老医师吼他:“就吞了一个小口,我都还没开始正式往里放药呢,怎么就受不住了?”
“别乱动!等会戳到哪里我可付不起责任。”
“这才哪到哪?哦哟,两个孩子把gong腔壁撑得很薄啊……”
“等等,快了,这都受不住。等到石膏干了堵在一块儿,有你熬的……”
…………
再见到云里白,是在一个深夜。
那时我和营里的人已经混得很熟,有些大方的哥会偷偷开一瓶私藏的宝贝给我。
说是宝贝,其实就是铝罐装的啤酒,度数很低,几乎可以当水喝。
大家举着生啤就着空气,稀稀拉拉也能聊到半夜。
我上床眯了会儿,酒劲儿迟迟不上来,脑子反而越发清醒,这里也没那种知了蛐蛐恼人的东西,夜静得可怕。
于是那点沉重的喘息,全被我听在心里。
我偷偷起身走出去,云里白正撑着腰,那时他的肚子已经很可观了,大码的队服套在身上,居然显得有些紧绷。
“呼……呼……”
他好像很累,周围没什么东西让他倚靠,所以只能一遍一遍去揉后腰,再换手抬一抬贴在腿根的肚子。
“嗯——”
他忽然屏息,p股很不自然地撅起,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慢慢撩起衣服下摆,在腹底按了一圈,又若无其事地整理好装备,继续眺望远方。
“哥,今天是你守夜吗?”
我假装偶然发现他的样子走过去,他取出别在腰间的手电,为我照明。
“对啊,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想着起来走走……哥,你这月份大了,怎么还这么辛苦。”
他扶着肚子席地而坐,一颗孕肚挤在腿间:“最近这一片出现了沙蟒,给周围村民造成的困扰也挺多的。大家白天都很忙呢,守夜算是很轻松的任务了——唔——”
他忽然闷闷“嗯”了一声,像是很不舒服,放在肚子上的手揉动力度更大了,把隐隐露出来的腹底揉得发红。
“哥不舒服吗?”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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