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敢打!”年修齐和着严柏等人一齐向大堂外看去,像上一次一样,围观的人群当中让开一条道来,这一次不知道是索家的什么人来了。严柏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忐忑,毕竟他拿了人家的好处,事情却没办好。他转头偷偷看向年修齐,却见他一眨不眨地望着大堂外,年轻的脸上竟无一丝表情,无论是讶异或者气愤或者惊慌,都全然不见。严柏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冲动耿直的楞头青,这一刻竟然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年修齐的嘴唇动了动,严柏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就见他又在书案后面坐了下来。严柏有些犹疑地左右看看,与自己的师爷相视一眼,最后仍在原处坐定。“何人在公堂外喧哗,带进来。”年修齐一抬下巴,扬声道。其实不用他带,在外面喧哗的人早已踏进了大堂内,如入无人之境。这一次闯进大堂的有三个人,除了上一次的那个妇人之外,还有两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人蓄着短须,走在最前面。索海一见他,就扑了过去,痛哭流涕地道:“二叔,救命啊,这狗官想要害死侄儿啊!”那中年男子低头看了看索海,让他退到一边,自己走到大堂中央,也不下跪,只是拱手行了一礼道:“晚生索鸿升,参见县尊大人。”年修齐面色无波地看着他,开口却道:“索鸿升,你见了本官,为何不跪。”“禀大人,不是晚生不敬大人,而是晚生怕大人,受不起这一跪。”索鸿升依旧拱手低头,不见一丝倨傲,言语之中却是不敬至极。“本官为何受不起你这一跪?!”年修齐又道。索鸿升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一样的物件,双手举起向着年修齐道:“这是秦王殿下特为我索家求得皇上御赐金书铁券,年大人说,你当不当得起晚生这一跪!”一直镇静沉着的年修齐这一下却是当真被惊到了,他转头看向坐在师爷案后的秦王,秦王却只是看着大堂下的那几个索家人,并没像往常一样时刻地看着他。年修齐转回头来,看着堂下那昂首与他对质的索鸿升,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不知所措来。这是他从没有想到的情形。他一直认为索家是假借着秦王的名义,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狐假虎威。他一直对索家步步紧逼,便是想要逼出他们真正倚仗的到底是什么势力。他却万万没想到,索家居然会有金书铁券这种东西。他不认为索家人敢伪造这种东西,这不只关系到秦王,还关系到了皇上,索家人除非是不想活了,才会借势借到皇上头上。皇上――连皇上也与索家有瓜戈?这个索家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一意孤行至此,现在可怎么收场?秦王,秦王又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他这一层实情?!年修齐咬着薄唇又看向秦王,秦王却依旧没有看他。这个混蛋,不会真的是这个索家的靠山吧?!年修齐不再看他,一咬牙索性闷头走到黑。牵扯上皇上又如何?这里天高皇帝远,一块金书铁券的死物算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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